br>    而星垂,更是宋琅的人。

    虽然她不说,但早已让雾灯暗中留意过,知道星垂每七日便会给宋琅送信一次,详细汇报她的日常。

    太后的任务何其艰巨,沈子枭又这般难对付。

    她如何能让他爱她,如何能够呢……

    “你下去吧。”江柍说道。

    月涌犹豫着不肯走,江柍心烦意乱,呵斥道:“哪里就冷死我了呢,拿上你的手炉,快走远些!”

    月涌嗫嚅一阵,终是听令下去了。

    江柍仰头又饮了一口酒,这酒名唤梅花引,入喉自有一股清冷幽香。

    不知是否因饮酒的缘故,她竟格外想家。

    此念一起,她脑子里冒出来的人竟不是母亲,不是太后,而是碧霄。

    也是,五岁就进宫,虽依稀记得母亲疼爱自己的滋味,却不记得具体都做过什么。

    而太后日理万机,处理完政事,自有宋琅和迎熹要她操心,最后剩下的那一丁点时间,也分不出多少留给她。

    唯有碧霄,填补了她心灵上母爱的空缺。

    犹记得八岁那年,春日哪里会有雪,可她看见漫天飞扬的柳絮就偏要雪人不可,最后哭了半宿睡着,谁知翌日醒来,就看到殿门外竟真的有个和她一般高的雪人。

    那是碧霄扫了一夜的柳絮给她堆的。

    她想起这些就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气似的,上不来下不去,郁结难抒。

    待她又醉了一些,忽听又有脚步声靠近。

    她只当又是月涌她们,便说道:“冷死我,喝死我,都不用你们操心,谁要是再来扰我清净,我……”

    话说到一半,转脸,却愣住了。

    沈…沈子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