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意!殿下切莫听这几个老匹夫胡言乱语,好没规矩。”

    晁适的嫡长女晁曦暄心慕沈子枭已久,此事在朝中已不是秘密,沈子枭对晁适在军中的权势极为看重,自然不会拒绝这次巩固利益的机会,早已默许会纳曦暄为妃。

    “殿下从不在乎虚礼。”孟愿笑。

    又说:“也从不沉迷女色,定是不会被那迎熹公主乱了心神的,请晁将军放心。”

    这些话看似打趣儿,实则暗含提醒。谢绪风瞥了眼沈子枭,恰好见他将一枚戒指收回袖中,再一定神,便见他指尖红肿,赫然一圈牙印。

    心下不由一笑。

    沈子枭只是淡淡:“孤早已打算年后向父皇请旨求娶曦暄。”又轻叹道,“只是不能予以正妻之位,实在委屈她了。”

    他直呼晁曦暄的闺名,已有亲近之意,却不知为何,在念“曦暄”二字时,倒想起迎熹来,而迎熹的闺名恰好唤作宋璇。

    晁适心定,便起身跪地:“殿下属意小女,乃是小女之福,只愿常伴殿下左右,不敢奢求其他。”

    沈子枭沉默一霎,紧接着便起了身,亲自将晁适扶了起来:“孤定不负将军所托,必视曦暄为珍宝,敬之爱之。”

    “……”

    谢绪风在旁侧听,始终默默。

    只瞧沈子枭手上的痕迹,便知他必定经过一场缠绵。

    昨夜还拥妻入怀,今早便轻易许诺另纳她人。

    这便是沈子枭了。

    从不吝惜利用感情,哪怕是他自己的感情。

    他自小作为太子伴读与沈子枭相识,从记事起,父亲便说孝章皇后于谢家有恩,嘱咐他要对太子效忠。

    后来沈子枭太子之身被废,八岁便入梁国为质。

    离国那天,陛下念他与沈子枭同窗之谊,恩准他到场相送。

    到了才知,那日送行之人,竟只有他一人。

    来之前父亲叮嘱过他:“先皇后可怜,那孩子也是,你不要只远远看着,去同他说说话,让他知道还有人挂念他。”

    他便走到沈子枭的马车旁,掀开帷帘看他,只见他小小一个坐在宽宽大大的马车里,似乎在发呆也似乎不是。

    他问:“你与陛下道过别吗。”

    沈子枭一道寒凉的目光扫过来,声音却无悲无喜:“被抛弃之人,不配道别。”

    七年之后,晨光雾霭里。

    沈子枭从遍地狼烟一片废墟中,浑身带血厮杀出来,手中赫然提着梁国国君的项上人头。

    来到军前,他随手将头颅扔于马下,傲然挺背,淡声道:“至此,梁国已灭。”

    谢绪风记得,当时不知谁在他身后嘀咕了一句:“入敌国,灭敌国,七年卧薪尝胆,枭雄一朝出世。看吧,他定要走向称孤道寡、万人之巅的道路了。”

    那一刻,谢绪风便已明白——薄情寡性是他的来处,亦是他的归途。

    思及此,便伤惘起来。

    后来他成为沈子枭幕僚,世人只道他是佩服太子才干。

    其实他只是觉得他可怜。

    “你发什么呆?”谢绪风的思绪忽被沈子枭唤回,才知几位大人将要告退。

    他起身相送,待人走后,他才说道:“臣只是在想,殿下对迎熹,可生情意?”

    “你怎会这样问。”沈子枭不知谢绪风为何会问这般无聊的问题。

    谢绪风看了眼他受伤的手指,他才意会,笑说:“相处不过三日,何来情意之说?何况就算有,也不妨碍我另纳她人。”

    谢绪风一早便知他会是这个答案。

    却还是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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