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头,你不认识我了。”

    老妪发出的声音,酥媚入骨,像是年轻女人。

    我陡然想起,惊声喊:“你是胡若仙!”

    胡若仙老脸上尽是怨毒,后槽牙咬得咯咯吱吱响,“小兔崽子,你趁月圆之夜,偷走我的内丹,害我失去青春!”

    “我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也难消心头之恨!”

    江澜再度抽出长剑,挡在我的身前。

    “胡若仙,我们七四九局正抓你呢,你还敢顶风作案!?”

    胡若仙不耐烦:“小女娃,滚一边去,我的目标不是你。”

    我身上的‘雨衣’,渐渐缩小,变成一件血淋淋的病号服,上头沾着黄黄绿绿的液体,散发令人作呕的味道。

    血衣紧紧箍在我的身上,像是钢筋混凝土,一点点的向内膨胀。

    我的皮肤、肌肉,被挤压得生疼。

    腹腔的气息,被一点点的挤出,肋骨隐约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心脏砰砰跳得更加厉害!

    血衣依旧在紧缩,我全身的血液往脑袋上涌,额头青筋暴起,鼻孔嘴角溢出鲜血,双眼猩红布满血丝!

    我躺在地上,绝望的盯着落雨的天幕。

    又要死了么……

    ‘血衣咒’,我是听过的。

    施展此咒,需收集横死之人染血的衣物,以符咒加持,制成血衣。

    一旦被施此术,浑身被血衣勒紧,直到肺部没有空气,血液往脑袋涌,生生憋闷而死。

    “沐森,你撑住!”

    江澜持剑冲向胡若仙,软剑轻而易举刺入其眉心。

    下一瞬,胡若仙的身形凭空消失,仅在空中留下咯咯笑声。

    “李沐森,敢吞我的内丹,我要你不得好死!”

    胡若仙的气息消失,江澜蹲在地上,流着泪撕扯我的血衣。

    “该死的,这是什么材料!”

    她的骨节攥得发白,指甲抠出血,也没能将血衣扯下一丝布片。

    我撑着最后一口气,绝望说:“没用的。”

    “别……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开血衣咒。”

    “我要死了,我……我不想死!”

    “你不会死!”

    江澜咬牙将我抱起,放在盛放垃圾的三轮车后斗中,自己站起来玩命蹬车。

    “七四九工程研究所的能人众多,绝对能破解你身上的咒!”

    “沐森,你千万撑住最后一口气,千万撑住!”

    三轮车颠簸前行,我呼吸渐渐停滞,眼前发黑,死亡的气息渐渐笼罩而来。

    不,我不能死!

    我拼命眨眼,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江澜雨中玩命蹬车的身影,却还是在一点点的模糊……

    “姑娘,让一让!”

    在江澜尖锐的喊声中,三轮车陡然一个急刹,撞到马路牙子侧翻在草坪上。

    我的身形不受控制的滚了几滚,停在前方拦路的女人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