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想抬眸却见那小丫鬟手中捧着的锦帕不太对劲。

    “这帕子,你要给谁用?”他的语气里有潜藏的不耐。

    小丫鬟脸色一白,低头瞧了瞧那锦帕,自己也瞧出不对劲来,赶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是想着皇子妃左不过在这偶尔待一日罢了,所以,所以便没刻意去梧桐院取上好的锦帕,而是拿了一块我们素日没用过的新帕子……”

    就在她说话之前,小竹恰好捧着李知意今日要换的衣裳进了门。她正好将那小丫鬟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便翻了个白眼。

    这样的混账东西,若是在梧桐院,早就被自己撵出去了。

    只可惜,自己做不了这枫南院的主。

    然而,就在小竹闷闷不满的功夫,不远处的颀俊男人对着小竹,指着那小丫鬟开了口。“你看着处置吧。”接着,他顿了顿又道:“往后府里的下人,也都由你管着。”

    “果真?”小竹眼底有十分的欢喜,管不管这些下人都是不要紧的,要紧的是,五皇子能把这些事交给自己,可见多多少少是承认了几分皇子妃治家的地位。

    那送错锦帕的小丫鬟这会才真正惶恐起来,跪在地上连连哀求着。她是在枫南院待久了的,自视很了解五皇子的心思,也因此从不把那五皇子妃放在眼里。所以她怎么也没想到,五皇子会为了皇子妃而出头责罚自己。

    甚至还把这责罚的资格交给了外人。早知如此,自己从前遇上小竹的时候就应该放尊敬一些的,而不是趾高气扬地走过去。

    她心里又是懊悔,又是害怕。

    “你,去外院洒扫吧。”小竹摆摆手道。被罚去外院的人,是再也回不到内院的。

    小丫鬟跌坐在地上,想到外院那些粗重的活计,不由得低低哭出声来。

    榻上的李知意仍在酣睡,祁渊透过纱帐看她一眼,朦胧间,她美艳不可方物,又娇嫩如重瓣花苞,触手便是岌岌将落的脆弱。

    “皇子妃有些劳累,不能伺候您更衣了。”小竹看不懂祁渊的眼神,便按照自己的揣摩轻声解释了一句。

    “她近来在忙什么?”祁渊随意地看着殿内的几处陈设,淡淡问道。

    “过些日子就是陛下的寿辰了,皇子妃说要亲手缝制给陛下的贺寿礼服,以表您夫妻二人的孝心。其实原也不着急的,只是怕您不满意,所以皇子妃特意绣了三件,说是到时候让您挑一件您瞧得上眼的。”

    祁渊的心里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似的,俊美绝伦的脸庞微露不虞。

    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榻上的少女一眼,想起她昨儿因腹痛的辗转反侧,沉吟半晌后才道:“我先去书房,等她醒来,一道用早膳吧。”

    今日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小竹诧异地瘪瘪嘴,不过心底还是有几分高兴的,脚步不自觉便起来:“那我这就去叫皇子妃起床。”

    听说祁渊在外面等着自己用早膳,李知意的眉眼亦是柔软的。大婚许久,这样一道用早膳的时候不过寥寥几次,甚至有两次还是在宫中。

    “厨房都准备了什么?”她双手撩起水花,一片玫瑰花瓣顺势落在手背上,如香花栖白玉,由旁边的金黄佛手相衬,自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奴婢瞧了,是几道风腌小菜,还有绿粳米粥,酥油花卷,清蜜奶糕。”

    李知意点点头,擦干了白皙的小脸,掰着手指头数道:“去岁我收了一盅雪水,你让厨房做一道鲜亮的鱼脍汤,估摸着也不会耽误功夫。还有一直放在地窖里的什锦脆瓜,极难得的一小瓮,咱们今天也尝个鲜吧。对了,再把我父亲上回送来的新茶启开,用来膳后润口。”

    “都是稀罕东西,您平时都不舍得用。”小竹低声嘀咕着,可瞧着李知意眼底的欢喜,心里忍不住柔软下来,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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