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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就有几分无理取闹了。陈宾心想,可一瞧祁渊困顿的神情,心里也不愿埋怨,便劝道:“娇枝那件事…也不全然都是皇子妃的不是,到底也是您没交待清楚,您也别因为这事总与皇子妃计较了。何况等到您出头的那一日,娇枝姑娘自然会回来陪您的。您放心,派去安顿娇枝姑娘的人是我的姨妹,她一定会照顾好娇枝姑娘的。”

    “娇枝?”祁渊轻挑眉,像是对这两个字很是陌生一般。

    “是啊……”陈宾正要再说什么,外头已跑来传话的小厮。祁渊抬手打断陈宾的话,看向小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小厮一脸难以启齿的模样,直到陈宾冷声催促,才战战兢兢道:“咱们的人手来报,说是二皇子已经接手了户部那边。而且,而且就连今年的秋闱也不再让您管了,三皇子说,他已禀明陛下,将秋闱之事全权交给四皇子……”

    “什么?”祁渊不怒反笑,可那神色中的冰霜之气任谁看了都要退避三分。“连秋闱之事也要接过去。怎么,是要禁足我一辈子么?”

    “自然不会,自然不会。”陈宾站起身安抚两句,随即也忍不住喟叹道:“不过,秋闱是笼络天下士子的好机会,这一回若真是错过了,对咱们的大业……”

    “啪!”

    陈宾一抬眸,只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祁渊一把将那紫金琉璃瓶掷到了地上。七彩琉璃碎了一地,每一片都折射出祁渊那肃杀的怒气。

    陈宾站在祁渊身侧,见他的胸膛气得起起伏伏,心知是气得狠了,一时便也住了口。偏巧,外头的小丫鬟不明就里,一头闯进来,恰好对上祁渊那猩红的一双眼。

    “又怎么了!?”祁渊的语速虽平然,却是咬紧牙关崩出来的话语,让人听着就胆寒。

    小丫鬟手里的托盘颤颤巍巍,里头整整齐齐地搁着三件华服。此刻,她结结巴巴道:“是,是皇子妃……给陛下做了几件衣裳。”

    “衣裳?”祁渊觉得可笑,举着一件衣裳厉声道:“这衣裳是能解了她的禁足,还是能解了我的麻烦?堂堂的凤命,就只能想出这么无用的法子,实在无能。”

    ……

    小丫鬟哪里听过这样的话,早已吓得战战兢兢,冷汗顺着白皙的脖颈流入衣领,连大气都不敢喘。

    陈宾急中生智,赶紧道:“此事皇子妃或许帮不上忙,不过,眼下或许朝堂上还有一个能帮咱们解围的人。”

    “李丞相?”祁渊眼底浮现一丝希冀,点点头道:“不错。旁人地位卑微说不上话,我们也信不着,李元节倒是可堪一用。只要咱们精心谋划……”

    “爷……”一直站在旁边的小厮忽然哭丧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祁渊不耐烦扭头。

    “爷……方才奴才的话没说完……丞相大人他,他……”

    “他怎么了?”祁渊手握滑溜溜的料子,心头一紧。

    “刚传来的消息,丞相大人方才替五皇子妃和您求情,因回护五皇子妃之意太浓,因而结果被陛下斥责不敬天子,因此已被贬斥了……”

    “什么?”陈宾惊得双眼瞪大。

    “愚不可及。”祁渊咬牙怒骂,握着衣裳的手青筋毕露,随即竟左右手合力,撕拉一声将那衣裳撕成了两半。随着裂帛之声响起,一朵偌大的紫瑞祥云恰好从中间断开,触目而惊心。

    这样的举动自是失分寸的,若是往日,大约陈宾早就吁叹起来,但此刻他的恼火却也不亚于祁渊。要知道,户部也好,秋闱也罢,这些差事都是五皇子与自己拼尽浑身解数才从几位皇子手中夺来的,如今却一朝被剥,可是极大的打击。

    别说祁渊了,就连陈宾也看着那明晃晃的料子有些头晕。

    “风头上,谁都要避一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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