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咱们倒不如将计就计。”祁渊一双凤眸悠然道:“陈先生,或许,到了咱们该用人的时候了。”

    “将计就计自然无不可,只是皇子妃的安全……”陈宾摇头道。

    祁渊摆手道:“这一回,没准是咱们扳倒大皇兄的绝佳机会,万万不能错过。至于皇子妃那,只要死不了人,就不要紧。”

    陈宾的眼底显然有几分讶异,终究还是忍不住道:“您是越来越狠心了。皇子妃她……”

    “蒙先生提点,您说过,帝王都是心狠之人才能做得的。”祁渊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何况皇子妃也好,丞相大人也罢,不都只是自己走向帝位的工具么。

    “不错。”望着祁渊眼中的坚毅,陈宾也撂下心中的几分不忍,点点头继续琢磨道:“但话说回来,既然上回大皇子话里话外都有借凰玉生事的意思,那咱们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命人制一块假凰玉,请皇子妃戴着吧。这样,即便真的出了事,也好有个借口。”

    “假的也未必是假的,真的也未必是真的。”祁渊嘲讽笑笑。

    “那倒是。”陈宾点了点头。

    “您就当心疼我,这回的衣裳让我来挑吧。”小竹风寒痊愈后嗓子还有些不舒服,说起话稍稍有些沙哑,好在气色倒是不错。

    “你挑吧。”李知意从善如流,又轻轻捏了捏小竹的胳膊道:“总觉得你瘦了一圈,我让人给你送的参汤,你每天都在喝吗?”

    “那么贵的好东西,自然要喝了。”小竹毫不犹豫道。

    “说来也奇怪,回来的时候我记得你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发了风寒呢?”李知意瘪瘪嘴,有些懊然道。

    小竹呵呵一笑,故作寻常道:“看着好好的,不代表内里就好好的呀。”

    小竹将那晚的事深深埋在了心底,不打算跟自家姑娘提起。她知道,若是提了,姑娘定是要伤心的。偏偏伤心又是最无用的事。

    想到这,她拿钥匙开了大锁,笑盈盈道:“上回您入宫给陛下请安,那咱们穿得寻常些也罢了。这一回可是大场合,您啊,必须穿得像样才行。”

    说话间,她捧出了一堆没穿过的新衣裳。那一水的贵气,惊得五皇子府里的小丫鬟们个个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