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李氏索要母亲的陪嫁体己银子,母亲不给,李氏怀恨在心。
当年他的心上人去了,顾及家中名声,顾及有个老娘需要她孝敬,没有马上回来。
后又心灰意冷,被其他事牵绊着,一直没回,没想到却酿下了大错。
看芳嬷嬷手里用的油灯就知道,李氏苛待他母亲的陪嫁。一般府里的照明都是蜡烛,油灯是平头百姓才会用的物件。
拿着信,苏灿的手一直抖,猛地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为人儿子,却连自己的娘都护不住,他算什么男人?
芳嬷嬷见他自己抽自己,并没有阻拦,觉得这是应该的,谁让他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多年不归家。
现在回来还有什么用?老夫人已经不在了。
苏灿拿起信纸看了又看,一阵心酸,老泪纵横。芳嬷嬷叹息一声,摸黑离开了屋子,她想,将军需要静一静。
芳嬷嬷离开后,苏灿哭得肝肠寸断。
他以为母亲是年纪大了,最终到了岁数,没想到是被害了。她心知肚明自己被人害,却没办法自救,李氏到底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
哭了一阵,最后抹干眼泪,愣愣地坐在那里,仔细思考该如何布局,将谋害母亲的人都找出来。
排兵布阵几十年,对付区区一个李氏,自然不在话下。
两天后,参与了这件事的人全都被摸查得清清楚楚。
苏夫人和苏卿慧这段时间都很老实,不敢随便作妖。苏灿是回来了,跟她们母女俩见面的时间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见客,要么就是出门拜访故人。
反正就是忙,脚不沾地,晕头转向地忙。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也一直跟在他身边,极少留在苏家。
苏卿慧心里不喜,也不敢随便开口说什么。心知肚明,她已经臭了,一出门就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有些可恶的妇人还会拿烂菜叶丢她。
她想骂人,却又骂不过,人家指桑骂槐一顿输出,她根本接不住。
以前玩在一起的人也不找她了,就算她去找也没人理,特别是光禄寺少卿王永的嫡女王玉玲,见她一次骂一次。
反倒跟她的庶妹苏卿然玩得火热,好在苏卿然是个极安静的人,很少出去抛头露面,宁愿待在屋子里研究草药。
母亲说要给她招亲,寻了不少媒婆,一般好人家的儿子根本不会娶她,都知道她跟林宏那一遭。
更知道她曾经落个孩子,贩夫走卒她又瞧不上,一来二去就把自己砸手里了。
眼看妹妹要出嫁,自己成了老姑娘,苏卿慧恨得牙痒痒,却不敢随便发作。
如今的苏卿然可是护国公府的大少奶奶,她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