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脸色惨白,手脚冰凉。
一场大火,什么都烧没了,唯有儿子与她同在。
是呀!她把姓名都改了,改成了鲁爱兰,那是她外祖家给她取的名字,听说还上了鲁家的族谱。
他就知道,玉凤是怨恨他的,儿子也不认他,一直坚称自己姓鲁,不姓季。
长了这么大,季家没有养过他一天,他要不承认是季家人,谁也拿他没办法。
谁让他这个父亲无能呢?
就这样吧!
玉凤要的都给她,儿子不回来就不回来,他说得没错,他还有好几个儿子,挑挑拣拣,扒拉扒拉,也许能扒拉出一个好的来。
门外的季焕见鲁青肃走了,小心翼翼推门进来:“国公爷!怎么大少爷走了?”
季风林叹气:“他不承认自己是季家的孩子,以后不要叫他大少爷了,喊他鲁大人吧!”
“国公爷就这么放弃了?不再争取一下?”
季焕觉得季风林也太随意了,大少爷多能耐一人,以后有他接任成国公府,那必定会比现在好。
如今的成国公府已经开始有了衰败之象。
要是夫人把她的嫁妆都拿走,成国公府就更是入不敷出了。
“不争取了。这孩子没享一天成国公府的福,凭什么让他接任这个烂摊子?”季风林在季焕面前从来有啥说啥,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主仆。
“还是让钱玉梅好好管着中馈吧!玉凤的嫁妆也要赶紧整理出来,送还给她。老大要成亲了,得花不少银子。”
季焕看了看季风林,没有再说什么,悄悄退出去,把包厢的门关上。
国公爷心里有决断就好,他不想在边上多言,免得扰乱了他的心神。
到底是亲父子,国公爷还是很为大少爷着想的。大少爷的确没享过成国公府的福,也没义务接手这个烂摊子。
他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差,回来未必是好事。
季风林在酒楼吃完饭,赶着回了府里,去书房将鲁爱兰当年的嫁妆单子拿了出来,去了钱玉梅的院子。
进屋坐下,将嫁妆单子推了过去,命令:“玉凤的嫁妆你马上着人都整理出来,少了什么贵重物件,拿金银补上。
这些年她嫁妆铺子的产出都一并算给她,不能少一个子儿。既然她要与我和离,该她的全都给我送回去,不能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成国公府。
你挪用了的,都整理出来,我会让季焕来认真核对,一样都不能少。当年的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钱玉梅!你要作死我不管,玉凤的嫁妆必须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