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老侯爷沉默着,片刻后抬头:“一定要这样吗?庆吉是你的嫡长子,已经请封了世子。若是出了事,再请封嫡次子,上头不答应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跟太后赔罪,用我嫡长子的命赔她侄子的命。至于庆元如何,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唉!”老侯爷深深叹气,“为了一块免死金牌,我安平候府要搭上大房二房的嫡子,实在亏得慌。”
“爹!你想岔了,只搭上了庆元一个,至于庆吉,他本就该死。谁让他是从那蠢妇肚子里爬出来的呢?太后要动楚家,肯定会跟大风吹过,大水洗过一般干净。”
老侯爷再次沉默,许久之后才有气无力地问:“你打算怎么办他们母子?”
“太后给了一种药,无色无味,吃下去没什么反应,就是看起来很虚弱,连太医都查验不出来。今晚就给他们备下,不出半年,他们母子俩就会无声无息地离开人世。”
“唉!造孽呀!这些事你看着办,务必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儿子知道。”
两人谈完,刘静思起身离开。
丝毫没注意到屋角的后头藏着一个人,等老侯爷离开后,那人才勉强稳定心神,靠着墙壁,慢慢滑下,坐在地上。
刚才在街上,他遇到了外祖身边的雷叔,擦肩而过之际,雷叔在他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走到无人处打开一看,就五个字:小心你父亲。
雷叔是外祖身边的常随,他给的纸条,十有八九是外祖的意思。
他多了个心眼,偷偷摸摸回到府里,看着父亲来了祖父的书房,他蹑手蹑脚地跟过来,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父亲真的要杀了他和母亲,他想不通,父母在外人眼里恩爱和睦,为什么外祖一宣布将母亲逐出家门,父亲就要杀他们?
这是要对太后表忠心?
拿他们母子的命去鲜诚意?
多么可笑。
原来在父亲的眼里,他是可以随时随地舍弃的那一个。
安平候世子。
听起来多么风光。
刘庆吉捂住脸,靠坐在地上,等心情平复后才起身回去。
他不能死,他要去找外祖。
也许只有外祖才能帮他渡过这个难关。
外祖是疼他的,不然也不会派雷叔提醒他小心父亲。母亲的脑子实在不灵光,枕边人要暗算她的性命都不知道。
母亲太糊涂,一心一意为了家里,却不知道家里并不感激,一切都是假象。
失魂落魄地来到楚家,门卫没有阻拦,而是放他进去了。
一瞧见老国公和老太太,刘庆吉“扑通”跪在他们面前,眼泪潸然而下。
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杨氏怀里的楚潇潇边吃奶边感叹。
【唉!同病相怜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