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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团子被大水牛的号哭整得一愣一愣的,原来这货还记得她上辈子将它肚子轰出一个洞的事呢?还以为它好了伤疤忘了疼,彻底丧失了记忆。

    “你,哭,什么?”

    楚潇潇也是醉了,就没见过一头大水牛趴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活了两辈子,算是长了见识。

    奶团子伸出小脚脚,踹了一下牛鼻子,奶声奶气地控诉。

    “你,还有脸,哭?说,这些年,都帮,君家,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楚潇潇觉得大水牛也是她的克星,见到它,说话都利索了不少。

    “我没干什么缺德事,我从来就没干过。”

    大水牛一转身,化形为人,擦干眼泪,不敢再苦,怕惹恼了奶娃娃。

    它成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一脸的络腮胡子,穿着一身粗布短打,窘迫地站在奶团子身前。

    别别扭扭地低着头,语气极轻:“也就那次贪心,想让你给我点天材地宝,才,才,对你下手。

    你也没让我好到哪儿去,轰破了我的肚子,咱们算是扯平了。”

    【扯平个屁。我不相信你这么些年手上没有沾染人命,别想骗我,被你弄死的人口鼻流血,全都飘在你身后,一共三个。】

    跟楚潇潇敌对关系的人是听不见她心声的,黑炭头就像是木得感情的复读机,将主人的心声一字不漏地复读出来,连骂人的话都没放过。

    大水牛吓得一激灵,再次呜呜咽咽哭了起来:“我承认,那三个人是我杀的,可他们也有错。

    他们太坏了,不给我吃喝,也不给我住的地方打扫干净,还商量着要把我杀了卖肉。

    有一个更坏,奸污了君家的庶女,跑来跟其他人炫耀。还有一个爱赌,把钱都赌完了,回家打婆娘。我觉着那女人太苦,就替她解决了所有麻烦的源头。

    另外一个很猥琐,每天就喜欢用棍子捅我的屁屁,都捅出血了,我一生气,就将他给弄死了。”

    楚潇潇撅起小嘴,冷眼瞪着他:“你,杀人,就是,坏。”

    【不管有天大的理由,你弄死了他们,业障就算在你头上。你是妖,没有权利弄死人界的人,哪怕他们是蝼蚁,你也无权收割。】

    李思祖觉得潇潇妹妹的话很对,这次他抢到了复读机功能。

    身材魁梧的汉子依然在哭,不停地哭,看上去有种违和的娇弱感,看得奶团子好想骂人。

    搞不懂它一个长相宛如张飞的大汗,做什么要哭的跟个小娇娘似的,瞅着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身体是两岁的奶娃娃没错,可她内心其实是个活了两辈子的成年人。

    要不是说话不利索,她指定要好好臭骂大水牛一顿,太让她难以承受了。

    明明是个满脸黑胡子,皮肤黝黑,说话声如洪钟的大汗,非得摆出个“千娇百媚”的姿态来,这是要闹哪样?

    就问你看了恶寒不恶寒,反正她是很恶寒的。

    前世跟这头大水牛匆匆忙忙打了一架就走了,真没发现它是这副德行。

    否则,铁定将它打死,以绝后患。

    哪里还能再遇见它,看它这满身妖娆娇弱的画面?

    汉子丝毫没察觉奶团子眼底的厌恶,依然羞答答地哭着,娇弱弱地控诉,那样子像极了楚潇潇前世下界看到的小品演员文松。

    顶多是文松比较有女人味,比较娘气。

    他呢?娘气有,女人味半点寻不着,就剩下了恶心。

    “他们太坏了,我忍无可忍。最坏的还是君家的家主,他要我弄死东盛国师,还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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