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是亲生父母,就是隔着一层,连亲生的孙子都不顾及,光想着捞好处,也不体谅体谅我们母子在夜家的举步维艰。”
话说完,良七秀像是生气了,起身就要走,元旭阳在后头跟着。
瞧着越发端庄娴静的良七秀,他心里痒痒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今天一定要尝尝滋味。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良七秀的屋里。
门口候着的琴子姑姑是元家老爷早年间的通房,原本生过一个儿子,两三岁时得了高烧,元夫人不肯请大夫医治,孩子活活被高烧烧死。恰巧良七秀被送来抚养,就让她照顾。
逐渐的,两人的关系亲如母女,琴子姑姑说元夫人善妒,表面上她们就是一般的主仆,私底下相互抱团取暖。
良七秀去夜家,没有带着她一起去,她也有私心,要在元家留下心腹。
原本是防着日后元家人为难他们母子,没想到派上了别的用场。
良七秀去自己以前居住的屋里转了一圈,元旭阳几次三番动手动脚,都被她拦住了。
不能让他死在自己的屋里,得带他去他自己的院子,再让他的夫人闵氏撞破最好。
闵氏还不知道元旭阳跟她的事呢,扶了扶头发上有毒的金簪,良七秀将元旭阳稳住,借故出去找了琴子姑姑。
她正在收拾院子里的杂草,看见她,瞬间惊喜:“小姐!你回来了!”
“姑姑!你想不想为死去的儿子报仇?”
“想,做梦都想。”琴子姑姑脸色突变,咬牙切齿。
良七秀再问:“若是让元家人满门去死呢?你忍心吗?”
琴子姑姑顿了顿,随即淡笑:“这有什么不忍心的?他们都忍心看我儿子被高烧烧得浑身通红,跟个火炉一般,最后在我怀里一点一点地冷却,死去,我又为什么要不忍心他们?”
“姑姑!有件事拜托你去做。”良七秀拿出怀里的毒药和一把房门钥匙,放在琴子姑姑的掌心,“这药包无色无味,只要下在饭食里,人吃了,必死无疑。
事情做完,姑姑立即离开,去城西兰花巷左手边第五家,种着一棵石榴树的院子住下,那里是我为姑姑准备的养老之所。里头银钱米粮都有,没必要,不要出门,我会寻时间去找姑姑的。”
看着手里的东西,琴子姑姑拉着良七秀的手,焦急地问:“秀儿!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忽然要对元家人痛下杀手?他们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