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耷拉着小脸,“有麻烦。”

    应光明当然知道孩子们的病没有那么容易医治,有麻烦是肯定的,他蹲下来,和颜悦色地问:“什么麻烦?你说,我去办。”

    奶团子蹲在地上,感觉蹲着不舒服,直接一个屁股蹲坐下,将奶壶塞进随身背着的小布包里。

    那小布包就比小孩的手掌大不了一点点,怎么可能塞得下一个那么大的奶壶?

    应乐乐急的大叫:“小妹妹!你的布包太小了,装不下奶壶的。”

    奶团子冲她甜甜一笑,继续认认真真往布包里塞奶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就看见那双白白嫩嫩的小胖手左边一拉,右边一拉,奶壶就稳稳当当地塞进了小布包里。

    整个奶壶基本上被塞了进去,就留着一个奶壶的盖在布包外边。

    应光明此时此刻才完全相信,东盛国师不是个啥都不懂的奶娃娃,她有自己的一套处事规则。

    比如用小布包装奶壶,看似不可能的事,她却做得稳稳当当。

    “国师!有什么麻烦尽管说,只要我的孩子们能好好的,不管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奶团子瞅瞅地上三个人,别人也许看不见,但她可以看见,三人的身上被一圈一圈的绳子捆绑住了。

    那叫捆魂索,西昭的巫女心肠歹毒,为了寻找一件法器,居然害人。

    从应家三兄妹身上看,这捆魂索的诅咒没有直接下在他们身上,而是下在了长辈身上,那人已经死了。

    怨念横生,将捆魂索的一部分力量分卸在血脉亲情上,这就是巫蛊的诅咒之力。

    诅咒一代,可以让三代人都深受困扰。

    西昭的巫女好算计,为了自己能得到神器,想出这么个高明的办法。

    老人死去,可以做成病逝,逃过天道的惩罚。诅咒转嫁到她的血脉后辈身上,业障不会算在巫女头上。

    这就是她心思诡诈的厉害之处,要是她没来,巫女的计谋绝对能成功。她来了,一切的算计都是泡影。

    那件法器她必须带走,不会再留在梅山。

    “今晚,过后,再说。”

    应光明愣住:“为什么?”

    “天机。”

    奶团子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说出这两个字后,捂住嘴笑,意味深长。

    应光明一愣,仿佛国师的笑容里藏着无数个耳光,无情地甩向他。

    虽然他不懂国师为什么发笑,心底却总是不安。

    国师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不然她怎么可能笑得那么让人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