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感受过第一次胎动后,小家伙的力气越来越大了,但每次剧烈的胎动都会让陈宁溪感到不适。

    “嗯……”陈宁溪捂住下腹不敢动了,咬着嘴唇等着胎动平复。

    “听话,别闹,妈妈疼了。”程桥北抚摸着她的肚子,渐渐地,胎儿不再蹬踹。

    陈宁溪松口气,“这两个小家伙,真够皮的。”

    程桥北:“是挺皮的,等生下来,我收拾他们俩,谁让他们欺负你。”

    陈宁溪笑,“快了,快开车吧。”

    车一路到家,还不等进电梯,程向恒的电话过来了。

    “什么事?”程桥北与程向恒之间的父子关系依然没有修复,平时通电话也都是聊公事。

    程向恒问:“宁溪什么时候预产期?”

    程桥北嘴角扯起一丝冷笑,“你还关心这个?”

    “怎么说话呢,宁溪生的不是我们老程家的孩子?”

    骨血关系在,肯定是姓程的。

    但程桥北对程向恒的敌意是从小落下的,即便他说的是事实,也不愿意正面回答,甚至故意说一些让他感到扎心的话。

    “他姓程,也是姓我的程,跟你什么关系。你连自己儿子都不喜欢,还能指望对我的孩子好?”

    程向恒一噎,“……桥北,爸爸,”

    程桥北:“我要进电梯了,没信号。”

    说完,程桥北挂了电话。

    陈宁溪看看他,拉起程桥北的手用力握住。

    她能理解程桥北的行为,现在的他在为曾经的自己抱不平,更在用自己的方式发泄愤怒和怨恨,也许只有发泄出去心底里的负面情绪才能真正的治愈童年。

    一直到走进家门,程桥北的身上还被压抑着戾气,他佯装无事的帮陈宁溪换好睡衣,才走进书房关上门。

    陈宁溪没去打搅他,程桥北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消化负面情绪。

    祁姐正准备晚饭的食材,看到陈宁溪走进厨房,忙说:“小陈,今天下班早。”

    陈宁溪说:“下午去医院检查下,就直接回来了。”

    祁姐问:“你也没到产检日期,去医院检查什么?”

    陈宁溪说了她缺钙的事,结果接下来的几天伙食都是给陈宁溪补钙的功效。

    程向恒自打被程桥北挂了电话后,心里就憋着一口气,让厨房准备好晚饭的食材,他才打电话给程桥北。

    “儿子,”程向恒语气温和。

    程桥北却依然冰冷,“什么事?”

    程向恒说:“今晚来吃饭吧,我让厨房准备的菜。”

    程桥北说:“家里做饭了,就不去你那了。”

    见他要挂电话,程向恒忙说:“你现在怎么这么不服管?”

    程桥北:“我都多大了,你还想着管我?谁也管不了我,”

    “你妈怎么教你的?”程向恒气得鼻子发出粗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