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玩得这么阴。”

    陈筱筱委屈巴巴地说:“你什么意思?”

    安云柒:“你理解的意思。”

    陈筱筱仰头看余挚,哭唧唧地撒娇:“末哥哥,她的酒店这么多蟑螂,把我吓得半死也不道歉,还冤枉我。末哥哥,她在欺负我。”

    余挚眸色冷厉,对安云柒说:“你作为酒店老板,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不是应该解决问题,平息顾客的怒气吗?在毫无证据之下,你就这么武断?”

    安云柒苦涩一笑,抬头对视他。

    这个男人。

    是怎么做到睡她的时候热情似火,下了床就能冷漠无情,淡漠疏离的呢?

    安云柒感觉心里隐隐作痛,难受得一个字也不想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转身,对后面的员工说:“安排这两位顾客退房,他们提出的赔偿,无条件答应。”

    放下话,安云柒飒爽地转身离开。

    她刚走一步,男人冷厉的声音传来:“道歉。”

    安云柒脚步一僵。

    余挚:“赔偿就不用了,我们只要你的道歉。”

    陈筱筱:“对,你必须道歉。”

    安云柒望着门口的位置,冷冷一笑,眼眶湿润了。

    她没有听错吗?

    她才是受害者,退房,赔偿,已经是她作为一个酒店管理者最大的让步了。

    男人的目的是要践踏她的自尊心吧?

    安云柒拳头一握,隐忍着胸口闷堵的难受感,偷偷地吸吸鼻子,眨了眨眼里的泪光,转身回到余挚面前。

    她对着余挚,柔声细语说:“挚哥,当年的事情,你要我道歉一万次都可以,是我负了你,是我对不起你。可现在,就这件事让我道歉,你觉得以我的个性,我会吗?”

    余挚冷笑:“你不是最擅长妥协的吗?你当然会。”

    陈筱筱错愕地看看余挚,再看看安云柒,隐隐觉得他们两个不对劲,略显忧心地看着。

    安云柒无奈一笑。

    挚哥,你还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是啊,当年她最擅长妥协了。

    在安家受了那么多年委屈,为了生存,事事妥协。

    余挚再次冷声重复:“道歉。”

    安云柒凝望男人眼里的那道冷漠,心脏感觉被鞭子抽着。

    她现在已经有资本站直腰杆,不需要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也不需要对任何人做任何妥协

    可对方是余挚,她认了。

    即使委屈得要疯掉,她也认。

    她知道余挚是故意让她难堪的。

    安云柒一咬牙,冲着陈筱筱很官方地道歉:“抱歉,这位女士,由于酒店卫生不理想,出现蟑螂,对你造成的惊吓和伤害,我感到非常抱歉,对不起。”

    陈筱筱故作大度:“算了,既然你肯道歉,那我也没想追究。”

    安云柒拳头握得紧紧的,指甲都掐得手掌隐隐作痛,她后牙槽咬紧,憋着一股气,抬眸看向余挚,卑微的语气问:“挚哥,你满意了吗?”

    余挚不屑一顾,眸光轻佻,嘲讽道:“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容易妥协。”

    她的妥协,下半辈子也只为余挚了。

    “可你变了,变得很陌生。”安云柒声音微颤,放下话,带着满腹委屈,转身离开。

    几名员工也跟在她身后离开房间。

    走廊上,员工小声问:“经理,明显是那个女的阴我们,就这么忍了?”

    安云柒沉默了片刻,说道:“在没有确凿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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