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柒一点也不爱你,我打死也不信。”
余挚猛地握住酒杯,震惊地望着江北。
他的心突然沉得发紧,隐隐作痛。
想起上次给她吹头发时,发现她头发里面还有稀稀疏疏的白发丝。
江北感慨道:“我知道她这些年过得挺不好的。跟家里反目成仇,取消跟傅铭的订婚宴。后来,程晓莹嫁给傅铭了,你想想她一个女人,对付两个家族,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
余挚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的心脏还在因为江北刚刚说的那句话而在颤抖得厉害。
江北还在叨叨着,边说边劝:“阿挚,你也不能全怪安云柒。毕竟她当初也不是你的女朋友,她有权嫁给任何人。也不是她开车撞了你,你出事之后,她立刻取消订婚宴,赶到医院时,听护士说你去世了,当场就晕过去。后来,还因为伤心过度头发在一夜间都白了很多。她这些年过得挺痛苦的。”
余挚深沉如墨,低头喝着酒。
江北接着说:“你二哥在墓碑山给你立了个墓碑,安云柒是三天两头就去山上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我找不到她的时候,去你的假坟墓前,就一定能找到她。”
余挚放下酒杯,语气低沉落寞,淡淡道:“江北,今天就喝到这里吧,你叫你的司机过来开车。”
江北错愕,看了看腕表,“才九点多,早着你。”
余挚往沙发一靠,手扶着额头,闭着眼假寐,“有点累,想回家休息。”
“行吧,那下次再聚。”江北给司机打了电话。
——
时钟显示十点半。
安云柒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缩着双腿,靠在角落,拿着手机在看报表,心不在焉的。
她时不时看看时间,再看看门口。
这么晚了,也不见余挚回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要什么时候回来。
她要不要给余挚打个电话呢?
安云柒正犹豫着。
突然,门嘟嘟的两声,是指纹锁传来的声音。
安云柒急忙放下手机,穿上拖鞋走向门口。
余挚走进来,放下手机。
“挚哥!”安云柒的语气迫切,刚靠近,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不由得担心:“你喝酒了?”
“喝了点。”余挚放下车钥匙和手机,穿好拖鞋,率先解释说:“跟江北去酒吧喝了一点。”
酒吧?
安云柒看看时间。
跟朋友去酒吧,能十点回家的男人,算是个顾家的男人吧!
安云柒再看向余挚时,发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脑袋看。
她紧张地摸摸头发,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我头上有东西?”安云柒小声问。
余挚立刻挪开视线,“没有。”
余挚走向她。
安云柒走到他身边,扶着余挚的手,深怕他走不稳,“挚哥,我扶你。”
余挚轻笑:“不至于。”
“没关系的,你先上楼,回房间我给你放水泡澡。”
余挚没再犹豫,任由她扶着上楼。
安云柒给他放了温水。
泡了十几分钟热水澡,洗干净头发,余挚的酒意彻底清醒。
他围着浴巾走出浴室,手里拿着干净毛巾擦拭半干的短发,他见到安云柒还坐在他房间里,不由地一顿。
安云柒见到他出来,紧张地站起来,望着男人健硕的身体裸着上半身,身上的肌理线条完美地勾勒出粗壮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