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刷牙如厕,回来睡觉。

    客厅外面漆黑静谧,她走过的长廊灯自动亮起。

    长廊转角处,安云柒刚转弯,像见到鬼似的,脚步一顿,眸光一滞,心脏紧紧抽颤一下。

    这个时间点见到比鬼还可怕的余挚,安云柒感觉头皮发麻,呼吸急促,猛地转身想要逃。

    她还没迈步,就被余挚扯住手臂,狠狠一拽,把她扯入一堵厚实的胸膛。

    男人一手拉着她的手臂,一手捂住她的嘴,拖着往卫生间走去。

    “嗯。”安云柒惶恐挣扎,吓得眼眸泛泪,用尽全力也无法从余挚手里逃脱。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灯没开,漆黑中,安云柒被男人家强势地压在门板上。

    对安云柒来说,余挚就像一座可怕的大山,让她感觉到恐惧,高耸,硕大,无法撼动,压迫感极强。

    她知道挣脱不掉了,就平静下来,惶恐不安的心在疯狂跳动,呼吸粗喘,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漆黑中那张模糊的脸。

    余挚压低头,在安云柒耳边轻轻地苦笑一声,嗓音低沉沙哑:“小柒,为什么每次都逼我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才能跟你说上几句话?”

    安云柒察觉男人没有别的意图,心情才平缓些许。

    余挚的手慢慢离开她的唇,双手撑着门板,把她困在怀里,弯腰低头,俯下身平视她眼睛的高度,即使在漆黑中看不到她的眼神,也极度真挚地凝望着她,轻声轻语说:“小柒,代考是要坐牢的,你不能帮程晓莹这个忙,知道吗?”

    安云柒呼气,感觉男人身上的清香惹得她心有些乱,淡淡道:“我别无选择。”

    “又不是活在古代,也没有帝皇专横制度,直接拒绝啊!”

    安云柒冷笑,很是不耐烦,“我这些年都是看他们的脸色熬过来的,你应该很清楚我在安家的地位。”

    余挚怒了,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说:“那就离开这个家,你已经19岁了,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如果你养活不了自己,那我养你,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受罪?”

    我养你三个字,突然撞了一下安云柒的心脏。

    有些莫名的悸动,随后便觉得很可笑,她没好气地反驳:“你先养活自己再说吧,这是我的家,我从出生就住在这里,鸠占鹊巢的人才应该滚出去,凭什么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