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几个分贝:“挚哥,你怕他,我可不怕他。他敢再骚扰你,我就跟他拼命。”

    余挚拳头一握,怒声低吼:“安云柒,我再说一遍,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安云柒懂他的恐惧,也懂他的自尊,可她不能放任不管。

    如此掏心掏肺帮他,却还要被他这样凶,安云柒委屈得眼眶都湿透了,心尖隐隐作痛。

    她难过哽咽,“挚哥,这件事我管定了。”

    余挚的脸色愈发难看,怒气冲冲地丢下一句,“够了,到此为止。”

    他怒不可遏地转身进入别墅。

    安云柒整个心都慌了。

    看着余挚愤怒冷厉的背影,还有那句不知所云的“到此为止”,她莫名的害怕,憋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溢出来,滑落在她泛白的脸蛋上。

    闻声赶出来的程晓莹,看到余挚和安云柒吵架,顿时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直到她看见安云柒眼里的泪水,才敢相信,他们真的吵架了。

    真的是破天荒!

    余挚竟然对安云柒这么凶,竟然把她给凶哭了?

    安云柒见到程晓莹,急忙转身背对着她,偷偷擦掉眼泪。

    到此为止是什么意思?

    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到此为止吗?

    安云柒越想越难受,低着头,含着泪,转身从程晓莹身边擦肩而过,回到饭厅,把面条吃完。

    这天晚上,安云柒久久不能入眠。

    而她一直在等,等余挚到她房间用卫生间,等到三更半夜,也没见到余挚的身影。

    失眠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她去敲了余挚的房门,里面没有回应。

    余挚说过,进他房间可以不用敲门的,安云柒鼓起勇气拧开门。

    里面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她想跟余挚道歉,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倔强。

    可她也觉得自己担心他、想帮他,想尽自己的能力保护他,是没有错的。

    余挚走了。

    安云柒感觉心被掏空了似的,魂不守舍地下楼吃早餐,无精打采地去上学。

    手机看了又看,聊天页面打开又退出,就这样纠结着,恍惚着,混混沌沌地陷入迷茫中。

    ——

    中午的阳光明媚灿烂。

    离开广市,三个小时的路程,余挚回到溪边镇。

    古色古香的老城大宅里。

    余老太爷八十多岁,满头白发,身体还算硬朗,正在院子前面喂八哥鸟,面前的石板凳上放着一壶茶,一个烟斗。

    余挚走了进去,车钥匙往石桌一甩,把余老太爷吓一跳,猛地抬头看他。

    余挚慵懒随性地往他对面的石头凳坐下,态度清冷。

    余老太爷不悦地皱眉,“今天的太阳从西边起来的吗?我们的余三少爷竟然回来看我这个老不死?”

    余挚没有跟他打招呼,直接淡漠地开口,“他呢?”

    “谁?”

    “余洪展。”

    “你小叔啊?在房间里睡觉呢,上个星期说你二哥聘他到公司上班,去了广市几天,又灰溜溜地跑回来,估计没戏了。”

    余挚态度冰冷,“让他出来。”

    三个孙子里,余老太爷向来不喜欢余挚,小的时候,余挚的父母不想要他,硬是把他赶回溪边镇。

    他们爷孙的关系向来淡漠,见到面也是有事说事,没事从来不多看对方一眼。

    余老太爷拿起鸟笼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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