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离开他爷爷独自生活?”
尹秋月紧张地左右探看,确定四周没人,压低声音说:“听说,他爷爷的小儿子曾经坐过牢,也住在一起,是嗜~童~癖。”
安曼曼震惊地捂嘴,眼神充满慌张,顿了顿说:“挚哥现在长得这么英俊帅气,小时候该有多好看啊?”
“那可不是吗?小时候那长相简直人见人爱,哎…也不知道他的童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安曼曼恍然大悟,点着头感慨:“从7岁开始就被爸妈抛弃,还跟变态的叔叔住了八年,难怪他这么叛逆。”
尹秋月不认同地反问:“他哪里叛逆了?”
安曼曼指着二楼的房间,“他都敢把安云柒给睡了,还不算叛逆吗?”
尹秋月沉默了。
这点,她也想不通,余挚为什么要去伤害一个他从小就最疼爱的小表妹。
——
翌日。
肿瘤医院里。
一大早上,安云柒急匆匆赶到医院,气喘吁吁地跑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
“医生,你……你刚刚在电话里跟我说,我外公的手术安排在明天早上,是真的吗?”
医生安抚,“先缓缓,别急。”
安云柒缓着气,尽量平复情绪,坐到医生面前,满眼疑惑,“我还没筹到外公的手术费呢,是不是可以先做手术,以后再慢慢还钱?”
医生讶然,“你还不知道吗?何老先生的押金已经有人交了。”
安云柒又惊又喜,“是五十万押金吗?谁交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听收费处的同事说,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交了六十万。”
六十万?很年轻的男人?
安云柒觉得胡乱猜测也不是个办法,礼貌询问,“医生,能不能让我看一下监控?”
“我带你去安保室问问看。”
安云柒在医生的带领下,去到安保室,说明缘由,安保立刻调出监控。
因为知道缴费时间,所以很快就找到缴费的人。
透过屏幕,安云柒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
他手提六十万现金缴费。
从屏幕里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截图放大几倍之后,依然模糊。
从对方的着装打扮和优雅气质来看,有几分神似余挚。
这个念头在安云柒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就被否定了。
余挚那么穷,怎么会有这么多现金?
安云柒从监控室回到病房里。
推开房门,她挤出属于她这个年纪本该有的烂漫笑容。
“外公。”安云柒软糯糯的嗓音喊。
窗台边上,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做舒展运动。
闻声,他回头,露出慈祥的笑容,脸上的皱纹虽多,但也掩盖不住他沉稳英气的优雅气质。
“小柒,你来了?”
何老爷子今年78岁,抗癌多年,但身体依旧硬朗,完全看不出生病的模样。
“外公,今天感觉如何?”安云柒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扶着往病床走去。
何老爷子浅笑:“感觉挺好的。”
“医生有没有跟你说,明天手术?”
“说过了。”何老爷子坐到床上。
安云柒站在他面前,像哄老小孩似的,温柔叮嘱:“那你今天要好好休息,明天要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手术,然后顺顺利利的从手术室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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