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要轻易放过吗?”

    “臣女,恳请陛下替臣女讨个公道!”

    头颅重重磕上去,额头顿时渗出血。

    被竖起来的头发散在肩膀上,男子的装扮让她看起来格外英气。

    那公公早已吓的神魂俱颤,“噗通”跪下去,颤抖着手让人将她拉下去。

    皇帝却伸手制止了他,鹰隼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的脸,忽然道:“当年,她也曾这样跪在朕的面前,让朕以百姓为重,莫要徇私。”

    詹霁月皱眉,微微抬头,撞上皇帝投来的视线。

    心底一惊。

    那眼神,锋利,忌惮,又带着深深的眷念。

    他的眼睛是看着自己,但更像是透过自己看向其他人。

    这种感觉,又来了!

    皇帝口中的她,是谁?

    她,像谁?能让皇帝对她这般不同!

    脑海不断浮现儿时外祖母抱着她惊喜的说的话,她的呼吸都在变沉。

    一个念头涌上,让她几乎无法冷静。

    抿着唇,詹霁月眸色沉了下去,生生接受着皇帝审视的眼神,像是过了百年,好一会,皇帝方才回神,面色已然严肃,吐出的声音将人压的喘不过气。

    “怀王多次向朕和皇后肯求赐婚,他心悦你却被多次拒绝,恼羞成怒这才犯了错,你怨他便罢了,不肯原谅他,也定要他受罚?”

    威严的声线说着和国事完全无关的内容,詹霁月不可思议的看着皇帝,眼前的人似乎和前世那个昏庸的帝王重合。

    “臣女对怀王并无私情,也已经多次拒绝怀王,何况怀王爷已经迎娶臣女的庶妹,定安侯府是高祖和祖父一手打出来的荣耀,臣女虽不是男子,却也不会有辱定安侯府门楣,姐妹二人同嫁一人的事,臣女万万不愿!”

    詹霁月再度磕头,声音极为平静,“何况收买山匪,无视法纪和受灾的百姓,强行闹事就为了一个女人,怀王此人难堪大任!他又伤了兖州不少百姓,这等罪,远在欺辱臣女之上!”

    “臣女曾听祖父夸赞陛下是个贤能的帝王,臣女认为,怀王并未学到陛下骨子里气质一分!臣女打了皇子,愿受罚,但怀王对兖州人犯下的罪行,还请陛下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