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把玩过国玺,虽说后来发生不少事,但詹大小姐从未离开过京城。

    如此家世清白之人怎么会和南疆扯上关系?再者……

    詹霁月如今已经是皇后娘娘的人,她的一言一行也会被认为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她若是见了顾美人,沾了脏,还会连累皇后娘娘。

    于公于私,芍药都要保詹霁月!

    一双眼眸望向顾美人被拖走的地面,那里被雨水冲刷湿漉漉的折射着寒光,台阶边沿长满了青苔,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神色微冷。

    胡大人!

    “霁月小姐,南疆人惯来喜欢用阴谋诡计,你千万不要被他们挑拨了心弦!就算有怒气,也别脏了自己的手。”

    芍药以为她气愤顾美人给她扣帽子,忍不住开口提醒,“她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您不必在意,喜欢您的人千千万,她却以为您是靠容貌想要毁了您的脸,真是可笑!”

    詹霁月笑了笑,目光看向朝他们径直走来的刑部尚书,呼吸沉到谷底。

    为什么每次和南疆有关的事情,都会看到他?

    芍药以为顾美人想要毁了她的脸,是因为嫉妒,但她隐隐觉得不是……

    脑海中浮现出外祖母抚摸着她的脸满脸怀念的模样,詹霁月心脏猛然跳的厉害。

    似乎有什么秘密,即将破土而出,露出本来模样!

    有一只大手,正在推动,将她引入万丈深渊!

    “方才顾美人忽然说不出话,你可有察觉到异样?”

    抬起头看向四周,詹霁月瞳孔倒映着晃动的树枝,她似乎看到顾美人痴痴地望着这个方向,在看着什么人。

    芍药摇头,“许是被吓到了。”

    “霁月小姐是怎么知道她的兄弟都是南疆死士?她的琴您怎么看出是新的?”

    没了让人厌烦的顾美人碍眼,芍药心情好了许多,抱着地上摔坏的琴,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到。

    詹霁月回神,轻声道:“抚琴之时她的衣袖动了,我自小耳聪目明,看的很清楚。”

    “至于琴,外祖曾给我请过先生教导,先生技艺高超却又不喜奢华,所以他的琴都是亲自做出来,跟在他后面时间久了,就能听出琴音的不同。”

    不管外表如何做旧,新琴和旧琴在音色上有着很大的区别,何况她一个舞姬,被送到北祁献艺,自小使用的琴能留到现在怎么会如此漂亮,何况他们经过边境自有人搜身查琴,琴身必定受到一定损伤,但是这把琴非常完美。

    这不但是新做的琴,甚至,是她来到北祁后得到的琴!

    一个南疆人,怎么会有北祁人给她制琴?

    “原来如此,霁月小姐果真聪慧。”

    芍药恍然大悟,不断地点头,抬头正好瞧见朝她们走来的人,诧异的行了一礼,“胡大人怎么来这了?”

    娉婷宫在御花园后侧,靠近养心殿,因着南疆舞姬要和南疆使者接触这才安排在此处,因此算不得后宫。

    有大臣来不稀奇,但这位刑部尚书刚正不阿,很少和人打交道,除了必须请安,几乎不来宫里,今日怎么来了?

    一身官服的中年男人含着笑停在她们面前,打量了一眼娉婷宫外的狼藉,开口道:“淮王在别院身体不适,想请太医医治,下官不敢擅作主张,所以进宫探探口风。”

    “詹大小姐别来无恙,今日听闻宫中有赏花宴,更是特意为二皇子一行人开的庆功宴,下官路上就在想詹大小姐应当在场,果然,这就见到了。”

    胡大人春风满面,身上涌动的汗味令人反胃,詹霁月蹙眉,淡淡的朝他行了一礼。

    “那日在刑部,下官听闻詹大小姐早就到了,但出去却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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