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低入尘埃,任人践踏!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用力!

    “啊!”

    从看见沈淮序死的那一刻就憋在胸口的戾气终于可以抒发,她的手死死掐住傅熠然的后背,汗水迷住了她的眼睛,歇斯底里的呐喊,她浑身脱了力。

    大雨滂沱,湖面渐渐泛起涟漪,一只手落在她的脸上,轻轻擦了眼泪。

    她哭了。

    傅熠然漆黑的双目盯着她,眉间浮起折痕,四周陷入沉寂,傅熠然冷着脸掀起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詹霁月哭够了,情绪缓和了一些,睁开眼瞧着面前的男人,心底忽然窝火。

    她到底哪一句话说的不对?

    孤男寡女在皇后的坤宁宫搞这些事,真不怕被人看见掉脑袋!

    重活一世,她的确不在乎前世那困在自己身上的礼仪名声的枷锁,可他毕竟还是北祁的将军,这样堂而皇之的放荡,只怕会引起皇帝的忌惮!

    兵权在手,他本就功高震主!

    他的聘礼下了,但她没机会接,说他们目前见不得光,又有什么错?

    闭上眼,她懒得再理会他。

    她现在平静的可怕,吃完了肉,她连看骨头的想法都没有,随他折腾。

    傅熠然黑眸深邃的对她盯着,眸光冷锐了几分,他的情绪已经疏解不少,看着她不肯搭理人的模样,差点被气笑。

    真是欠她的!

    黑袍拿起,披在身上,结实的肌肉在殿内吸引着詹霁月的眼球。

    “稍后会让太医院给你送药,若是不喜欢,出宫后会让秋竹给你送去。”

    顿了顿,詹霁月补充了一句,“今晚你辛苦了。”

    ???

    辛苦了!

    呵!

    真把他当青楼小倌了!

    小倌还能拿银子,他尽心尽力伺候一晚上,只有几副药?

    屋内半天没有声音,詹霁月狐疑地睁开眼,还没看清眼前,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一股凉气下来,身侧躺下一个人,拉走了她一半的枕头。

    ……

    ???

    随他!

    三更天的锣声响起,詹霁月才缓缓入睡,窗外一抹身影悄然而至,正准备进去,被一柄长剑抵住脖子。

    “南疆少城主夜闯北祁国母寝宫,意欲何为?”

    妖异野性的身姿停下,碧绿色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男人,手指轻轻推开面前的剑刃,笑出声。

    “这应当看的出来,我的目的并不是北祁国母。”

    慕容川伸手指向另一个方向,“那里才是主殿。”

    “倒是北祁民风这样开放?能允许一个男人半夜躲在坤宁宫,窥视后宫的生活?”

    闫戈面色微变,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詹霁月的寝殿,厉声道:“北祁将军自然有护卫北祁皇城的职责,我并非一直在这,跟着你刚到。”

    “哦?这么说,倒是我不该迷路,被蛊王吸引寻找我的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