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团上面画了一个圆圈,在用颜料将圆圈涂满。这便是他偶尔会在囚禁他们的黑屋子里,看到的月亮。

    满月的时候月亮最好看,他和娘亲总会在寂静的夜里,痴痴的望着天空,一言不发,直到再也看不见月亮为止。

    娘亲总是疯疯癫癫的,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不过每当满月时,娘亲都会变得异常清醒。

    她曾经望着天上的月亮,问九牧:“你说月亮属于谁呢?”

    九牧回答:“每个人都能看到月亮,它属于所有人。”

    “可我觉得,当它落进我的眼睛里时,就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我还有月亮。”

    娘亲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很清醒,九牧却仍旧觉得她在说疯话。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句疯话,却怎么都无法从他的脑海里抹去,他甚至也变得跟母亲一样,认为月亮落进他的眼里,就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好像也……疯了。

    九牧画好了月亮,画出了心中最美的风景。这才满意的去找时渊,他不能坐电梯,便趁着半夜没人的时候,偷偷爬楼梯去找时渊,将花楹已经上钩的事告诉了时渊。

    时渊嘱咐他谨慎行事,不可大意,还让他以后不用再向他汇报这件事,在跟花楹接触的时候,尽量跟他们保持距离。

    九牧把时渊的话牢牢的记在心里,此后一直小心行事,只跟花楹的人暗中接触,再也没跟时渊接触过。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九牧跟花楹走得特别近,比宴淇跟花楹走得更近。

    尚小美曾在无意间,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楼梯间,却不是来找她的,而是继续往楼上去了。

    尚小美悄悄打开后台看了监控,发现九牧竟是去找花楹的。

    “这俩怎么搅合到一起去了?”尚小美头疼的呢喃,花楹本就心思重,现在又加上一个九牧,他们想干嘛?

    尚小美留了个心眼,打算用这件事考验花楹。

    如果花楹敢跟九牧在背后搞事,那他就是居心不良,他说的一切都不可信。

    如果他什么错事都没做,只是单纯的跟九牧走得近,尚小美就不再怀疑他。

    接下来的几天,龙兽皇族带着好几个上忍,袭击了尚小美的根据地。

    尚行军在顾倾天和鬼卿的带领下,抵抗住了好几拨龙兽和上忍的攻击。

    但是令尚小美奇怪的是,局势这么紧张,宴淇却始终不愿露面。

    尚小美去他的房间找他,他一个人捂在被子里,精神不济,只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却不说具体哪里不舒服。

    尚小美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高热,看他的面色,也很红润。

    但是当她想掀开被子查看宴淇其他身体部位的时候,宴淇却紧紧的捂着被子,不让她看。

    “夫人,我真的没事,就是有些畏寒,你别管我了。”

    宴淇把被角拽的死紧,大半张脸都缩进了脖子里,看起来是真的怕冷。

    龙兽和上忍还在袭击根据地,尚小美不能逗留太久,从空间里拿出一床保暖的蚕丝被,给宴淇盖上。

    这才不放心的离开了:“我先去对付入侵者,等局势稳定了再来找你。”

    “好,你去吧,我正好可以好好睡一觉。”

    宴淇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起来一点困意都没有,却十分刻意的张嘴打了个哈欠。

    尚小美在花楹的锻炼下,已经很会察言观色了。正好宴淇也没什么城府,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那个表情是故意做给人看的,尚小美多少能看出一些端倪。

    她虽然觉得可疑,却没有当场拆穿宴淇,而是选择了先对抗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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