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打猎的难度肯定比平时高出数倍。这要是平时,他们也很难猎到这么多猎物,这么寒冷的天气,这些动物怎么像送上门来似的,这么容易就被他们猎到了?
送上门来……
尚小美突然明白过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些猎物就像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所以猎物不是猎物……而是鱼饵?
尚小美一阵后怕,找到时梨问他:“这几天我们行径的方向可有什么变化?”
她想着自己也许想错了,能猎到这么多猎物真的只是狼族士兵运气好而已。
时梨却说:“小叔他们的大本营在东北方向,不过他们以前走的那条路太过苦寒,路上连一只猎物都狩不到。现在走的这条路比以前那条路近,还能每天猎到很多猎物。小叔手下的将士们,都愿意改道走这条路。”
“你小叔同意了?”尚小美焦急地问。
“小叔一开始也有所顾虑,他说以前没走过这条路。但是将士们每天都追在猎物后边跑,雪山上的动物最有灵性,他们能走我们当然也能走,将士们都觉得这条路肯定能走得通,小叔也不好反对。大军长途跋涉,本就饥寒交迫,总不能不让大家吃肉。”
尚小美急了:“不能走这条路,你快带我去见你小叔。”
“为什么?”时梨虽然不明白尚小美为何这么说,但是还是将她领到了时渊的营帐内。
时渊此刻正在营帐内看着一张用兽皮绘制的地图,那张地图非常陈旧,看得出来有些年份了。上面的线路全是手绘的,还沾染上了血迹。一看就知道,这张地图是最先在北方的雪山里摸索出路的狼兽传下来的。
为了摸清雪山中复杂的地形,他们肯定遭遇过很多不测,这才有了这张血迹斑斑的地图。
“小叔,夫人她找你有事。”时梨恭恭敬敬地给时渊行礼。
尚小美却站在一旁没有动,说实话,如果不是事态紧急,她死都不会主动找时渊。
时渊的额头皱成了川字,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原本就冷峻的面容,显得愈发疏离。
此时的他,就像尚小美第一次在五神山见到他时那样,冷肃地思忖着什么,愁容惨淡,却无人能替他分忧一二。
他一定很难吧,前路艰险,他为了稳定军心,只能把好的一面展现给大家,不敢让其他人知道潜藏的危机。
所有的担忧、焦虑,他都只能一人抗下。
一旦军心乱了,大军就会自乱阵脚,到时候不用红日帮出手,他们也走不出这雪山。
尚小美毕竟比时梨他们年长了好几岁,又见多识广。
她能看出时渊的顾虑和担忧,时梨却看不出来。
虽然她跟时渊此前只有肉体关系,但那又怎样,上了床她乐得享受,下了床她能挑大梁,两者并不矛盾。
现在也只有她,能一眼识破时渊的忧虑。
“找我有何事?”当着时梨的面,时渊对待尚小美的态度非常冷漠,甚至没有多看她。
尚小美也不想他盯着自己看,他的眼神太能勾人,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住。
“不知……不知小叔……”尚小美张了几次嘴,才喊出小叔两个字。
“不知小叔可听说过红日帮内,仅次于忍皇的密忍?”尚小美开门见山地问时渊。
听到密忍两个字,时渊神色一变,立刻严肃地看向尚小美:“当然听说过,只是这些年,我们狼族从未跟所谓的密忍交过手。难道鬼怪大人,知晓他们的手段?”
难怪时渊会同意走这条路,原来他没有跟密忍交过手,不知道密忍的厉害。
尚小美前两年一直在养精蓄锐,没有跟红日帮正面冲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