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遇,美好而浪漫。

    不像他们的初见,那般不堪。

    就像沾了血的手,擦得再干净,也无法抹掉落在心底的血迹。

    “小叔!你给夫人上好药了,她现在怎么样?”时梨飞奔到时渊面前,关切地问他。

    时渊嗓音沉郁,毫无起伏:“她很好,很快就能消肿,这两天不要碰她。以后……以后也要注意。”

    时渊喉咙滞涩,突然有些说不下去。

    “我记住了,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你最好潜心研习一下床事,不要再那么鲁莽。”时渊交代时梨。

    时梨立刻虔诚地请教时渊:“小叔,你可以教我怎么做吗?”

    时渊神色变了又变,作为长辈的涵养突然消失了,用责备的语气训斥时梨:“作为已经成婚的雄性,该有的定力你没有,该会的事你不会。成婚这么长时间,你都在干什么?这种事没人能教得了你,自己好好揣摩,多注意……雌性的感受。”

    时梨从未见时渊这么严厉过,他被凶懵了,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回应。

    时渊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抬脚从他面前直直地走了过去。

    时梨反应过来后,奇怪的看了一眼时渊冷傲的背影。随即走进营帐,把尚小美圈在怀里问:“小叔看上去好像生气了?”

    尚小美刚说服自己,时渊不会因为自己模棱两可的态度而生气。

    时梨却又说出这种话。

    “不不能吧?好端端的,他怎么会生气?”

    “难道是气我不争气?弄伤了你?”

    “也许吧。”

    “肯定是因为这个,他刚才还骂我成婚这么久该会的不会。我也觉得自己太差劲了,连这种事都做不好。花楹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因为这个原因不再让我碰你。”时梨心有余悸地说。

    尚小美点头道:“确实,他们如果知道了,会很麻烦。”

    时梨又把尚小美抱紧了些:“夫人,你没有怪我吧?”

    尚小美摇摇头:“不怪,但是不能再有下次,真的很痛。”

    时梨点头如捣蒜:“放心吧,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下次我一定会做得很好。”

    两人在床上相拥而坐,亲昵地交谈。交叠的身影投射在营帐上,营帐外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矗立在风雪中的时渊,目光落在他们交叠、痴缠的身影上,久久没动。

    风太冷,雪太凉,在暗夜里行走多年,刚刚窥见一线天光,光亮却绕道而走。

    他不该有此奢望的。

    时渊寂寥地转身,突然看到风雪中还有一个人,也跟自己一样,紧盯着时梨和尚小美交叠的身影不放。

    时渊对他有印象,他是靠山村的村民,好像叫什么九牧。

    九牧察觉到时渊的视线,立刻转身快步回到自己的营帐内。

    第二天,风雪终于停了,因为尚小美变出的房屋,所有狼兽都成功度过了这个难捱的冬夜。

    大家一早就出来活动了,他们把营地的雪铲掉,腾出空地生火做饭。

    因为雪下得太大,附近的猎物不再出没。一大早出去的猎手,都没有猎到猎物,提前设好的陷阱,也全都被雪淹没了。

    狼兽大军们又跟前几天一样,只能吃烤土豆。更惨的是,他们的土豆也已经不多了。为了节省军粮,这次时渊分配的粮食,只够每个人吃到半个土豆。

    大家都很沮丧。

    如果不是昨晚尚小美换的即食食物还剩一些,他们会更沮丧。

    尚小美起得晚,她起床后,大家都已经用过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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