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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饭,吃完饭上了车,姜青黎看到了两个有点眼熟但好像又不认识的人。

    这两个人看到他们后眼睛一亮,朝他们跑来。

    不过陆白杨反应更快,在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一脚油门冲出老远,徒留两个人在后面苦追无果,跺脚骂骂咧咧。

    “那两个人我们认识?”

    陆白杨,“认识啊,以前视我们如蛇蝎现在把我们当冤大头的人。”

    陆川柏,“两个姑姑?”看着老了不少,他也差点没认出来。

    陆白杨点头,不知道两人怎么知道他回老家过年,在他回老家的第二天就携手上门了。

    上门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喊穷,诉苦,丝毫没有关心他这个几年没见的侄子。

    陆白杨也跟他们哭穷,哭哥哥嫂子不仅要养家糊口还得花钱送他们读书,家都拖垮了,哭自己在学校只能天天吃黑面馒头就咸菜,汤水都是舔着脸求食堂阿姨给的。

    一米八几的个子只有一百二十斤,身上全都是骨头,一点肉都没有。

    “姑姑,正好你们来了,你们可怜一下侄子每个月资助我二十块钱,我毕业后一定会换你们的。”

    陆白杨撸起袖子,整个人瘦得皮包骨,两个姑姑不信都不行,最后别说给点钱了,连点吃的都没留,支支吾吾说自己穷就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陆白杨跟堂伯打听过她们两家的事儿,当初因为两个儿子的事儿,两个姑姑家里闹得人仰马翻。

    现在两人过得穷困潦倒,一把年纪还要去街道办接私活,知道队里日子过得好,时不时回来找陆大伯一家打秋风。

    陆大伯对两个妹子心软,每次找上来都会给点东西,王大花虽然严防死守,但是总有看不到的时候,十次总有一两次让他们得逞,陆大伯夫妻俩经常为了这事儿吵起来。

    姜青黎摇头,“现在这么多个体户,只要勤奋肯干挣得比工人还多,他们两家人也不少,就没想过做点小生意?”

    陆白杨,“嫂子,不是每个人的思想都这么开放,两个姑父都是要面子的人,让他们家里做个体户跟要了他们的命一样。”

    姜青黎点头,有些人确实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宁愿穷困潦倒等着街道安排工作,或者在街道办接些零碎的活计,也不愿意抛头露面。

    下午三点,车子回到河湾大队,河湾村委在去年由大队改为村委,不过大家还是习惯叫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