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钝刀子捅了那么久,如今才真正扎到心上。

    这一下,又狠又疼。

    “霍祁振,你不愧是霍家人,你们霍家人都一样的无情又狠辣!”

    “你明明可以在进来的时候就质问我!可你选择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看着我像跳梁小丑一样在你跟前掩饰,果然够狠!”

    “看我像猴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叶婉仪睚眦欲裂,五官扭曲,再也不是那个端庄贤惠的霍夫人。

    她猩红着双眼,说着对霍祁振的不满,心在滴血。

    姐姐过世的时候,这个男人伤心到昏过去好几次。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这样深情的男人世上少有,既然母亲让她嫁过来,她从了就是,能嫁给霍祁振这样深情又专情的男人,是一种幸福。

    可是……

    嫁过来以后她才知道:霍祁振对自己客气又疏离,更多的时候,两人相处的像是合作伙伴,你给我钱,我替你打点家务,做好霍夫人。

    外界所有人都觉得她光鲜亮丽,过的很幸福。

    只有她自己知道:霍祁振几乎没碰过她,两人名义上是夫妻,却更像是搭伙过日子,他对她永远是对待客人的模样,冷漠中透着疏离,疏离中带着审视。

    将近三十年来,她都战战兢兢,努力让自己做一个好妻子,但这风光无限背后的酸楚,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就在刚刚,她突然发现:自己活的就像是个笑话。

    从她未婚先育怀上孩子开始,自己就变成了个笑话。

    “霍祁振,这么多年夫妻,你有爱过我吗?”

    “你口口声声我是你的妻子,你对我又何尝有过真心?!”

    事已至此,最毒的刀子已经戳向了叶婉仪的心窝。

    霍祁振用他将近三十年的冷漠和深情,给叶婉仪织就了一个豪华的、无与伦比的玻璃罩子,让她生活在金碧辉煌之中。

    等到玻璃罩子打碎,一切就成了泡影。

    叶婉仪瘫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刺痛的膝盖,哭得撕心裂肺,几欲呕血。

    霍祁振既不打她,也不骂她,只是冷漠的对待她,这比任何打骂来得都让叶婉仪痛苦。

    不打不骂,说明她在他心目中没有一点份量。

    甚至不配让他动怒。

    将近三十年的真情,终究都付诸了流水。

    霍祁振仍旧是那副冷漠如霜的表情,看着情绪崩溃躺在地上的叶婉仪,眸底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任由她哭得撕心裂肺。

    静默了一会儿之后,男人缓缓开口:“想让我救你的女儿,也不是不可以。”

    看到希望的叶婉仪换了个姿势,改成瘫坐在地上,满含期待看向霍祁振:“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肯救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