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有趣。

    他们老老实实的坐在书房中,听了一会儿的课。

    余文书有学识,也很懂教育。

    讲课并不枯燥,还会穿插一些小故事,一些有趣的环节。

    两个小孩子听得很认真,看起来很乖巧。

    余文书悄悄松了一口气。

    但他这口气并没有松多久。

    第一日两个小孩还好好的,第二日来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们对周围的环境开始挑剔起来:“这书房也太小了吧,我们几个人坐在一起,过道小的可怜。”

    “这书案的材质一般般,还不如我们家下人吃饭的桌子。”

    就连看人的目光也变得诡谲很多。

    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似乎在悄悄的打着什么坏主意一样。

    上课的时候也不愿意向昨日那么乖巧了,反而一直在乱动。

    学堂里的孩子,除了一个甘怀仲以外,其他的本就不爱读书。

    他们一乱动,其他的人也躁动起来。

    余文书见状,深深思索起来。

    “青云,一会你和怀璧换一个位置。”

    “为什么。”

    青云不服气地瞪大了双眼:“我和弟弟从出生起就没有分开过,你凭什么将我们分开。”

    “就凭我是夫子,你们要听我的。”余文书将手中的书攥得紧紧的,一双眼睛不怒自威的看着他们。

    青云握紧了拳头,虽然没说话,但看余文书的眼神却带着凶光。

    余文书并不在意,对甘怀仲说道:“怀仲,你一会盯着他们,让他们把位置换过来。”

    甘怀壁坐在最后面的位置,脸上露出哀伤之色。

    虽然他现在已经有在认真的念书了,但是他的脑子在这方面就是不怎么开窍。

    他还是喜欢坐在后面,这样可以大大减少被提问的几率,让他坐在前面,岂不是就代表他要在舅父的监控之下。

    他生气的望着青云、青天两兄弟。

    都怪他们,害得他最后一排的位置不保。

    休息时,甘怀仲主动来到了青云的身边,帮他搬桌子。

    青云的脸色不好看:“你们这个夫子怎么这么讨厌,你们就这么甘心被他管束?”

    他不知道余文书和孩子们的关系,只以为余文书是从外面请来的夫子,对余文书很是轻蔑。

    “夫子可是中过举人的,多少人想找这样的良师尚且找不到,青云就不要太过挑剔了。”

    “举子?举子有什么厉害的,不就是运气好一点,考了一个举子吗?”

    “等我长大了,定能考一个状元。”

    听到青云抱怨的话,甘怀仲并未说话,只是轻声说道。

    “我见你们昨日似乎还对学堂十分向往,为何今日就不耐烦了起来?”

    “可是夫子教得有何不好?

    青云机警的望着甘怀仲:“怎么,你要告状?”

    “你该不会是来替夫子探听消息的吧?”

    甘怀仲笑道:“我只是觉得好奇,既然青云你不便直言,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