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大一笔损失。

    卢家姐姐顾不得嗓子疼,她着急地望向几只羊。

    有两只已经沉了下去。

    光靠小弟一人恐怕没办法救回所有羊。

    卢家姐姐只能求助丛业,她看丛业随意盘起的头发,开口,“嫂子,能不能再让你家狗救救我家羊?”

    她知晓自己跟丛业素不相识,人家没有必要冒着危险救她的羊,卢家姐姐便说:“我,我拿一只羊做谢礼。”

    话落,她不安地看向丛业,担心会伤丛业面子,刚要解释,丛业却勾了勾嘴角,直接点头,“成交。”

    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明明白白的交易。

    丛业再次挠了挠大黄狗的下巴,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另一只手指着河里几只羊,“去救上来,晚上做烤羊腿给你吃。”

    大黄狗听懂了一样,尾巴一甩,再次扑进水里。

    一旁的小雅已经看愣了。

    “嫂子,大黄能听懂你的话?”

    “嗯。”丛业解释,“我以前跟许多狗近距离相处过。”

    训狗师这个词不会出现在这个时代。

    小雅似懂非懂,她不掩饰自己对从业的崇拜,“嫂子,你可真厉害。”

    大黄狗以前可冷漠了,除了桑启哥的话,它谁都不听。

    嫂子竟然也让大黄听她的话,嫂子真的又善良又厉害。

    河里,卢家弟弟抱着一只不停挣扎的羊爬上另一边岸边,他将羊推了上去。

    受惊过度的羊得了自由,惨叫一声后,撒开蹄子就跑。

    而逃过一劫的那些羊也跑走了大半。

    卢家弟弟顾不得找岸上的羊群,只能喘着粗气,再次掉头扎进了河里。

    另一边,大黄狗咬着羊腿,将一只羊拖向丛业。

    路上,远远听到小雅喊叫的村民也紧赶慢赶地过来。

    有会游水的跳下河,帮着卢家姐弟将剩下的三只羊捞了上来。

    没错,最后捞上来的三只已经没了动静。

    卢家姐姐虽然心疼几只淹死的羊,好歹损失只有一小半。

    她对从业说:“嫂子,你选一只,我让小东送你家去。”

    丛业视线一一从三只羊身上略过,最后指着河岸边的其中一只最小的羊,“我就要那只。”

    活羊一只能卖一两多,死的就大打折扣,卢家姐姐知道丛业这是为她着想,又一阵感激。

    随即卢家姐姐大声要弟弟去寻羊,还让弟弟将丛业指定的那只送到她家中。

    卢家弟弟拜托几个村民帮忙扛着羊,他则去追已经四散开的羊群。

    没了桥,要过河就不容易。

    “嫂子,要过河就得往西走,那边还有一个吊桥。”小雅说。

    吊桥已木板做底,木条做边,用麻绳捆住。

    吊桥不安全,以前有人走时掉进河里过,是以,不到必要时候,一般少有人走。

    丛业颔首,却盯着这卢家姐姐看。

    方才她见卢家姐姐时,脑中出现的画面是她落水后,弟弟救她,可在快要上岸时,他弟弟腿脚突然抽筋,卢家姐姐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弟弟推上岸,而她自己却沉入了水底的一幕。

    此刻再看,丛业不禁皱眉。

    这卢家姐姐还是落了水,这回却是自己投河。

    且是同一条河。

    蒋婶是这样,卢家姐姐也是这样,莫非那句‘生死有命’真的是无法改变?

    丛业没来由生出一股恼怒。

    她就不信这个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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