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簪,仿佛间隔时空,给自己这具躯体惨死的母亲送去了一丝慰藉。

    她将发簪小心收进怀里,淡淡开口,“我已经说出了真相。信不信,愿不愿意信,是别人的事情。”

    歌舞高潮处之际,颜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抬手斟了杯茶。

    却没想到胡蝶舞找了过来。

    胡蝶舞一改之前的惊慌狼狈,此刻眼中尽是得意和挑衅。

    因为乐曲声吵闹,她凑近过来,在颜夕耳边示威般开口。

    嘴角勾着一抹得意的笑。

    “看到了吗颜夕,就算那本诗集真的是你写的,又怎么样呢?现在那本诗集已经彻底属于我了。”

    “就连王爷,关键时刻也是站出来维护我,他可是压根没管别人会怎么看待你呢。”

    “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我是高高在上的太傅独女萧王侧妃,而你只是个底层贱民,你说什么一点都不重要。”

    “就凭你,也想和我作对,还想压过我……真是痴心妄想。”

    闻言,颜夕喝了口茶,却轻轻嗤笑一声:“呵。”

    胡蝶舞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冷下来:“你笑什么?”

    “我笑侧王妃脸皮如城墙,真是厚到了一定程度。”

    “在场的人不过是畏惧胡太傅和萧王的权势,所以才顺承附和。”

    “侧王妃又怎么知道,此时此刻,旁人不是在心里偷偷嘲笑你呢。”

    “你……”胡蝶舞被当场噎住,恨不得撕烂颜夕的嘴。

    又因为想到了什么,一瞬间放松下来,脸上重新挂起得意的笑容。

    “也罢,你也就这张嘴皮子厉害了。”

    “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再过一会儿,你还能不能这么淡然自若。”

    颜夕抬起眼来,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侧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没什么意思,”胡蝶舞冷笑一声,“我只不过是要让你知道,得罪了我,是什么下场。”

    胡蝶舞抬起下巴,重新回到自己的坐席。

    她看向身旁的兰心:“那蛊虫到底什么时候发作?”

    “回小姐,蛊虫发作需要一个时辰。算算那颜夕喝下茶的时间,应该马上就要发作了。”兰心凑近道。

    马上就发作了。

    胡蝶舞心中激动起来。

    这西域蛊虫卵可是她重金托人买回来的。

    想到那些症状显现在颜夕身上,她就几乎要笑出声来。

    然而,就在胡蝶舞等着看颜夕出事的时候,坐在她旁边的唐金凤却忽然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地叫出声:

    “蝶舞!你,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