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道里捅,然后又往里继续用力塞。

    胡蝶舞头发凌乱,哪里还有平时趾高气昂的样子。嘴里都被乳白色的猪油塞得满满当当,有油顺着嘴角流下来。

    她疯狂挣扎,不停干呕,却还没吐出来又被颜夕塞进新的猪油。

    一块又一块。

    直到整个盆里的猪油都见了底,颜夕才一把将胡蝶舞松开。

    胡蝶舞立马狂呕不止,额头上青筋暴起,呕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下一秒,颜夕就走向那猪油已经被烧得融化掉、冒起泡来的油锅,将油锅端了起来。

    “咳咳……阮轻烟,你要做什么!你……”

    颜夕根本没给胡蝶舞说话的机会。

    一只手死死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拼命挣扎的脸抬起来。另一只手,直接将油锅里的油对着倾倒而下。

    滋啦——

    空气中都漂浮起肉被烫熟的味道。

    比凌迟还要惨痛百倍的剧痛,直接让胡蝶舞疼晕过去。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

    走出地牢,颜夕在下人的引领下,去了林沛之的书房。

    林尚书如今已年过六旬,在朝廷里出了名的脾性孤僻,不爱与其他官员结交。

    他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从未纳妾。而他这位早逝又挚爱的正妻,也只为他生下了林依茹这一个女儿。

    所以林依茹失踪后,林沛之从此一蹶不振。直到看到女儿的尸骨和遗物,虽然悲痛欲绝,却也终于振作起来。

    他要找到凶手,为女儿报仇。

    所以之前颜夕觉得,留下一个执念,对一个失去妻女的老人而言,反倒是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林尚书。”

    面对书房里身穿长袍、两鬓花白的林沛之,颜夕神色尊敬,“人我留了性命,就把她交给您了,感谢您对我的信任。”

    “要谢谢你的,是我才对,”林沛之眼球有些许浑浊,声音沧桑,“如果不是你,我的茹儿到现在还被埋在那湿冷井底,没有回家来。”

    “……林尚书,节哀。”颜夕垂下眼道,“也请林尚书,替我保守我身份的秘密。”

    颜夕知道,在她和胡蝶舞对峙的时候,地牢外面是有人守着的。

    她说的那些话,守卫应该都已经听到了。也就意味着,林沛之也知道了。

    林沛之与阮相交情并不深,但两个人都是正直清廉之辈,即使不熟也会相互敬重。阮相叛国事发之后,只有林沛之没有拉踩和急不可耐撇清关系。

    所以颜夕知道,林沛之不会将她的身份宣扬出去。

    “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还活在人世。”

    “阮相在天之灵,看到你如今好好的,也能安息了。”林沛之叹息道。

    提到自己的父亲,颜夕的目光黯淡了一瞬。

    “轻烟,原本因为我自私想要留一条性命,好找到茹儿,所以我没有将那件事告诉任何人。”

    “现如今,找到了害死茹儿的凶手。我已经了却执念,你又还活在人世。这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颜夕下意识呼吸一顿:“……林叔叔,您说的是什么事?”

    林沛之目光沧桑,缓缓道:“关于……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