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必安袖子里。

    “县衙大人,李家自然敬重您,但候三身死毕竟是一条性命!无论如何,楚臣都要偿命啊!”

    “何况,我这二十五名家丁都身受重伤,楚臣必须得赔钱赔命!”

    他声泪俱下,好似真是冤情满筐的诉冤人。

    楚臣轻笑,金元宝的‘交易’早就落入他眼中,但又有何用?崔必安还得仰仗他!

    何况候三恶贯满盈,早就该死了。

    “崔大人,不瞒您说,我杀候三,是恰好执法,论私情有,但并未多少。”

    “何况我还有人证。”

    他回首看了眼五十甲士。

    五十甲士各个目光坚毅,孙现更是同他对视,拍拍胸口,抱拳上前,将事件的前因后果都道出。

    真相一出,群情激愤。

    “这候三真是该死!”

    “没想到楚臣是条硬汉子!看来之前的污言秽语,都是传言罢了!”

    “候三死的好!不少妹子都被他玷污了,有苦不能言,楚臣干得好!”

    风向一边倒。

    李寻春横肉的后背冷汗直冒,看准形势又塞给了崔必安一根金条。

    他就不信,楚臣的价值能抵得过李家万贯家财?

    一根金条,还买不了楚臣狗贼的命?

    “楚臣,是这样又如何,你杀了人,还不认罪伏法!”

    楚臣压根不把贿赂放在眼里。

    他剿匪的价值,可不是一根金条能比拟的。

    崔必安现今还指望着,给他保下那顶乌纱帽呢!

    他双手抱拳,面色坚毅。

    “崔大人,请您替我做主!”

    孙现也带着五十甲士齐齐跪下,气势浩然。

    “县令大人,请替楚大人做主!”

    显然,五十甲士心向楚臣。

    崔必安再愚笨,都知剿匪比金条和元宝重要。

    至于李家,有一个首富就能有第二个。

    今天姓李,明天可以姓崔。

    他抓紧袖中金条和元宝,捻着胡须一笑,“来人,李寻春毫无证据,诬告百姓,拿下!杖责二十大板!”

    官兵二话不说将李寻春拿下,牵到刑罚凳子上趴着,二十个打板子响亮的打到了他身上。

    半生奢华的李寻春哪受过这气?但如何都想不通,崔必安为什么向着楚臣。

    可如今,只能打碎了银牙往肚子里咽!

    围观百姓也欢呼叫好。

    “咱们县令居然秉公执法了?稀奇!我还以为这次会向着李寻春。”

    “看来这楚臣在咱们县地位不小呢!”

    “能得县令这样青眼,看来县里要变天咯。”

    风波过去,崔必安忙把楚臣请进客堂,好茶敬供着。

    他拿出钱袋子,放在桌面上。

    “楚老弟,这是百两白银,是给你的辛苦费,剿匪告捷后,重重有赏呀!”

    真金白银放面前,岂有拒绝的道理?

    楚臣道谢收下,如今算算钱财,居然有整整一百一十六两。

    看来近期生计问题不必担心。

    他想到李寻春,心有一计。

    “崔大人,我还有一事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