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说道:“陶二哥给我一点水。”

    不仅陶钧山一愣,那中年人也是一脸震惊,看看江一舟又看看自己父亲。

    陶钧山盯着江一舟打量,“这位大嫂子是何意思。”

    江一舟看着对方淡笑不语。

    片刻,陶二用粗陶碗端来清水。

    江一舟将一块衣角打湿,当着众人的面把脸上的东西擦掉。

    原主因为身体原因,本来黑黄干瘦,但没了她涂抹上去的小细节,仍旧能看出几分江老爷的影子。

    “小,小姐……”

    陶钧山顿时激动地叫出了声。

    自从老爷太太走后,他们连去宅子跟小姐汇报铺子情况都不行了,那些个守门的奴才不让他们进。

    想来是那姑爷要夺权夺家产的意思。

    其实这样的戏码他以前见多了,俗称吃绝户。

    只是没想到江老爷太太一生与人为善,千挑万选,最后仍旧是引狼入室。

    他激动地抹着泪,“小姐,你可终于来了。小老儿我是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陶二端来凳子,几人落座。

    江一舟:“这些日子我身体抱恙,的确不方便出来。不过以后你们大可放心,不管是陶庄还是铺子,谁都不可能从我们手上抢走。对了,刚刚我在外面看了一会儿,这里生意似乎不景气?”

    陶钧山:“其实以往生意还行吧,但这几个月不知道怎得人越来越少,还有人退货砸场子。我报了一次官,那些人就消停了。想来是有人故意暗中使坏。但自此后来这里的人就越来越少了。都是我没用,没把铺子打理好……”

    江一舟一听,不用说,肯定是宁建仁干的。

    好在陶钧山也是个沉得住气的,直接报官。如此一来,真细究起来定会将他给刨出来,他现在还要顾及自己的羽毛,所以消停了。

    江一舟给他们吃定心丸,她绝不会放弃庄子何铺子。

    现在宁建仁已经将其它铺子改了姓,这两个陶器铺是何庄子连一起,才没有改成。

    接下来,她肯定会逐步将属于江家的东西都一一拿回来。

    但目前她让陶家父子暂时稳住宁建仁,不要透露出她来找过他们。

    父子两相视一眼,一点就透,开始担心江一舟的处境。

    那人在江家隐忍几年,就怕对方撕破脸,直接用强。小姐一个人在那宅子里岂不是很危险?

    江一舟给两人一个定心丸,证明她这个江家真正的主人还在,还没有放弃庄子何铺子。

    然后又安慰了一下两人,其它什么都没做,便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