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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很大,家具器物都比外面的华贵,只是风格不搭,像是各处劫掠过来,随意放在一起。

    桑雀走到中间圆桌边,取下一直挎在身上的布包,褪下被黑狗血浸湿,已经粘在身上的外衣,撕了一条布,把乱糟糟的头发简单绑起来。

    立春时节并不暖和,但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她已经失去了活人该有的体温。

    桑雀拉开衣襟先查看自己胸口的状况,破洞处血肉已经愈合,半点痕迹也无。

    树林里除了杀人,鬼域中那些红线还吸食了那些人的血,才让她恢复得如此快。

    桑雀敲打自己的头,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只有断断续续的画面,试图梳理,却一想就开始头疼。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除夕夜没回去,到现在应该过了有六天,老妈会担心她。

    桑雀坐下来,集中注意力在右手掌心,厌胜钱连一点印记也没有浮现。

    是彻底消失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一想到可能回不去,桑雀又开始不受控制慌乱,烦躁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急,等到晚上出去猎杀一些邪祟补充厌胜钱的力量再看。

    厌胜钱肯定没消失,这东西存在的时间很长,是古代传下来的物件,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消失,很有可能是力量耗尽,需要补充。

    低头时,桑雀看到自己脚上的绣花鞋,伸手去脱,拿不下来,她皱了皱眉头,利用肢解的力量再脱,这次绣花鞋很顺利的拿下来,没有伤到她的脚。

    她曾去过隐界,桑雀确定了这一点。

    把绣花鞋放在桌上,桑雀先把包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镇邪司的令牌丢了,官印和面具还在。

    道铃,墨斗,人骨骰子,铜镜,半根魂烛,一小罐尸泥。

    红盖头,一支凤头钗,两片红指甲,一个压裙角的鸳鸯玉坠,这些应该是阴童从诡新娘身上肢解下的小东西。

    铜钱内甲也还在,她穿在最里面,只是此刻铜钱全都染上一层黑褐色的血污,失去了原本光泽,估计是被污染了,需要清理和重新加持。

    现代的家里还有一根驱鬼红烛,连理枝和一坛尸泥。

    “钥匙呢?”

    桑雀翻遍整个包,没看到开启戏楼的钥匙,但是戏楼她现在还能使用。

    把包整个翻过来抖了抖,青铜令牌从里面掉出来。

    桑雀愣住,刚才她翻遍整个包,也没看到令牌,这又是怎么出来的。

    桑雀伸手去拿令牌,握住令牌的瞬间,大量记忆袭来,又是一次脑子炸开般的痛苦,无数画面在她眼前闪回。

    她全!想!起!来!了!

    砰!

    桑雀一拳砸在桌上,整个桌子立刻四分五裂,东西散落一地。

    “你给我滚出来!”

    桑雀怒喝一声,强行把阴童从她体内剥离出来。

    小小的阴童从桑雀身体里跌出,双眼猩红,胸口却留有一个空空的破洞,原本应该在阴童身体里的村怨,留在了桑雀身体里。

    阴童一跌出来,立刻爬起站好,垂眸低头不看桑雀。

    没等桑雀发火,阴童双膝一弯,直接跪在了桑雀面前。

    低眉顺目,老老实实。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女侠,您要的热水和饭食准备好了。”

    桑雀盯着阴童看了片刻,扬声道,“拿进来!”

    门被推开,两个土匪抬着装满热水的大木桶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年纪挺大的妇人,抱着一摞干净衣服,拎着装吃食的篮子。

    本来准备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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