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没有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他预想中对死亡的恐惧和波澜。
剧烈的疼痛感让男人发出惨叫,吐出了一口带血和牙齿的唾沫,那漏风的嘴巴含糊不清嘶吼道:“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怎么……”
号子声声,远远回荡。
“为……为什么?伱先松开我……急什么……”
“恭喜你,解脱了。”
等女人抽出鲜血淋漓的拳头,整颗脑袋都已经是血肉模糊,那具尸体就这样挂在墙壁上,又一点点从墙上滑落了下去,只留下一道掺杂白色的血痕。
听到云川讲一些有趣稀奇的事情,那些警惕的纤夫也都不知不觉围了过来,一边啃着饭团一边发出阵阵惊叹。
“可惜,你不会再有机会了。”
那柄粗糙量产的苦无,仿佛被巨石碾中一般,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你这女人是疯了吗……”
那道咳嗽的声音很轻,却让女人的身体一颤,猛地回过神转头看去。
看着面前这熟悉的一幕,长门脸上多了些许深沉,无声呢喃道:“耕于黑暗,侍奉光明……万物皆虚,万事皆允。”
而女人也没有再给他留遗言的机会,眼睛眨也不眨地又是三拳砸了下去,就这样一拳一拳砸碎了坚硬的头骨。
与此同时,城池尚未开荒完成的末端,位于一道湍急河流的边缘。
男人的面门瞬间发出相当瘆人的响声,惨叫一声感觉大脑瞬间震荡双眼发黑,眼睛也被额头处流出的滚滚鲜血浸湿,无意识地向后踉跄几步也松开了女人。
——————————
在纤夫们怯懦或戒备的目光注视下,云川就这样笑着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但是不等他把说完,云川掰了一块饭团吃掉,旋即将剩下的塞进他的怀里,语气加重道:“别废话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说到做到!”
但最后他还是移开了目光,脸上再次露出卑微的笑容,恭谨道:“大人,您,您有什么问题,问就是了,不用这样……”
云川却是笑眯着眼睛,从包袱里拿出一些饭团,递给为首那个纤夫道:“没有要赶你们走的意思,只是有点问题想问你们。”
闻言,云川并没有急着询问,而是将纤夫扶了起来。
“而且他们居然在建造陵园和英灵碑,那个神神秘秘的小鬼一定暗藏祸心,等我把这里情报送到大名和半藏大人那里,到时候还需要费力做什么工人吗?”
墙角的尽头阴影处,一道黑影站在那里。
雨之国的百舸争流,每当逆水行船,或者遇上险滩恶水,船只一旦搁浅,就要纤夫合力拉纤。
感受到那源自血脉深处的战栗,女人毫不犹豫便单膝跪了下去,恭敬而拘谨地垂首道:“长门大人!”
在那淡漠的目光注视之下,他的身体都下意识颤了颤。
说罢,云川就开始讲述梅雨的经历,至于是瞎编还是真实的故事,反正他们是完全听不出来的。
头发花白、四五十岁的汉子,躬着身子卑微恭敬地赔笑道:“我们没有占据屋子的意思,我们这就离开,这就离开,还请您不要介意。”
那张脸上的恐惧之色逐渐褪去,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这個丈夫,却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那双眼睛中只剩下淡漠和平静。
“是啊。”另一名纤夫同样感慨道,“前些年,日子还算安稳的时候,拉纤的活接都接不完,每天都有商船过来。”
“呜哇!呜哇!”
咕咚!
“啧!烦死了!”男人露出烦躁之色,转头看向襁褓吼道,“哭什么哭!别哭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