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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又一具被自己从碎石木头后中挖出的不辨人形的男尸,还有那瞬间情绪崩溃、跪在地上不顾形象大哭起来的女人。

    原本还能说出宽慰和玩笑的迈特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是一个在木叶医院工作的医疗忍者。

    忍者本就是高危职业,杀死别人和被别人杀死本就寻常,而身为医疗忍者,见过的生离死别简直太多了,一般不会展露如此软弱的一面。

    但是,哭的人太多了,哭的忍者也不少。

    陆陆续续从避难所出来的平民们,或麻木或愤怒或后怕地站在路旁,看着面前那早已化作废墟的家门。

    在生离死别面前,他们都是“人”。

    “唉,我的青春之火如风中残烛啊。”

    饶是乐观的迈特戴,看到这一幕都不禁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擦去了眼角泛起的泪花。

    但是,想起那些给木叶带来死亡的枭鸟,他又低头用力地握紧拳头沉声道:“真正重要的东西,不管痛苦也好、死亡也好……”

    “下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拼命到底,就算失去生命,也要用双手来保护到底!如此一来,就算死掉的话,也会永远留下活过的证据!”

    这一次,作为下忍的他在袭击开始时就被派去疏散群众,下一次,他一定也要像三代大人那样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不过,下忍可没有这个资格。

    “果然还是要想办法成为中忍吧。”考了十几次试都未通过的迈特戴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

    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解决方法,他干脆摇了摇脑袋暂时不去想这些,走向了那跪在尸体前的女人,有些笨拙和滑稽地劝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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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外围,帐篷聚集扎堆拼凑起临时的营地,供给那些无家可归的村民休憩。

    不少忍者来回奔窜的身影随处可见,还有排成长列的队伍,要么是饭菜的发送,要么是体检的地方,其他闲暇无事的村民则三五成群聚集在一块儿攀谈。

    “真是的,我早就给三代大人提议,把那些老旧的潜在隐患建筑拆除重建了,如果听我的,哪里还有这么多没家回的人啊。”一个工人打扮的老人抱怨道。

    经历这场灾变后,超过三分之二的建筑都在抢修中,毕竟在那种恐怖的空中火力覆盖之下,就算是基层扎实的建筑也得变成危房。

    比如忍者学校广场上的火影雕像,作为校长的三代经常在下面演讲,又比如作为木叶精神象征的影岩,在爆发的尾兽玉之下都被掀飞了。

    忍者学校附近属于重灾区中的重灾区,算是现在最难着手重建的。

    这个老人所在建筑施工队只看了一眼,就果断放弃并且给出评价:修好它的功夫能重建两栋一样的建筑。

    这处往年都被猿飞日斩用来举行典礼以及演技的场地算是彻底废掉了。

    但在百般斟酌后还是选择了重建而不是推倒,只不过这样的话,忍者学校的学生开学估计要继续延后推迟了。

    “伱们都看到那个妖狐了吧?”另一个人磨了磨牙,“要我说,那只妖狐比天上飞的那些什么鸟还要吓人。”

    “别提了,我听说那玩意是人变的。”

    “真的假的?”

    “我怎么听说是被封印的魔物呢?”

    自从作为九尾人柱力的水户失控暴走后,消息就流传出去并演化为好几个版本了。

    “行了,能活下来已经就算是命大的了。”

    另一人摇了摇头,语气后怕道:“你是不知道那玩意多吓人,当时我看到妖狐嘴里吐出来什么,离我就只有几米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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