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样东西,一方锦帕,外表普普通通,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甚至还有洗不掉的一块奶渍。
“送你了。”全贵妃把簪子插回自己头上,大度地表示。
“这是什么?”华知微一头雾水。
“这是你母亲的遗物。”全贵妃看着华知微拿起锦帕,轻轻抖开,笑的有些癫狂,“陛下销毁了关于你母后的一切,包括能证明你母后身份的一切证据,但本宫手上有一样,并存了下来。”
“他怕是死都不会想到,憎恶妾室的正妻,曾随手拿过一块锦帕为妾室的儿子擦汗,哈哈哈……”
华知微心下骇然,这方锦帕,上绣有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在左上角,旁边有一行绣的小字,以大燕皇室的徽记做结尾。
——贺爱女芳辰,棠梨宫丽妃亲制
只有前朝以殿称宫,这是前朝之物,还是极为贴身的私物。
这样的一方锦帕,是怎么也不可能随手拿出来给全贵妃的儿子擦汗,她的母后当时想干什么?
如果说,这是她母亲之物,那么她的母亲便是亡国的前朝公主,这样的身份,母亲惨死的原因,或许就和父皇脱不了干系。
难道,她的毒也是他父皇下的吗?
华知微想不明白,抓着手帕,转过身来,想要揪住全贵妃问更多的问题,但全贵妃已经不慌不忙地端起了桌边的毒酒。
“等等!”华知微一把拦住全贵妃的手,杯中的毒酒撒了撒,几滴落到地上。
“做什么!”全贵妃皱起了眉头,将毒酒拿的远了些,“别拦着本宫去死啊。”
“你话还没说完,本宫不许你死!你还没告诉本宫,本宫为什么会被父皇同意嫁给信王世子,还有父皇为什么要销毁我母后的一切……”
“你情愿从一个恨你的人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还不如你自己去查,恨你的人,对你说的话,可是带了比爱你的人更多的感情因素。”
全贵妃说着,别过脸去,将毒酒一饮而尽。
她不会告诉华知微,是她也不知道更多了,她曾根据这个手帕去查过,一无所获,所有的线索就跟人间蒸发一样。
她所能知道的,也不过是大越编纂的正史内容,前朝皇族余孽早都被大越太祖华亦速尽数诛灭,包括丽妃当年所生的襁褓中的男婴,而这方帕子上制成年份,正是大燕灭国之年。
可这方锦帕却是恭贺爱女芳辰。
猜吧猜吧,反正与我无关了!就让这件事情成为你的心魔,缠绕你的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