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告诉殿下另外一件事。”
“殿下,您的祖父,大越开国皇帝太祖华亦速,曾杀过不少自起兵之日起就跟随于他的开国功臣。信王之父作为唯一封王持有封地的异姓王,也是唯一躲过华亦速迫害的大将。”
那些封了国公和柱国的人,都没有当年信王一脉跟华亦速来的亲近,有不少甚至是大局明朗之后投奔的。
信王一脉是唯一躲过迫害成为新朝异姓王的嫡系,但一直没有生下健康的子嗣,这也是华亦速放过他的原因。
事实上,信王已经查出,他们一脉子嗣凋零,正是华亦速下药干的。
这样,信王难以有健康孩子,子孙都不长寿,不会超过三十岁,夺了皇位也天不假年,频繁更换皇帝只会造成朝政的混乱,而将权力拱手让给权臣也不是他们想看到的,也不是他们夺取皇位的初衷。
如果安心富贵,臣服华越皇室,反倒可以平稳一生,虽然子孙寿命短但还是可以延续,所以不抢皇位。
华亦速定然将此事告知了自己的继承人,而华速晟既然知道世子寿命不长久,就已经足够钳制住信王,这也是他相信信王没有反心的理由,因为就算折腾了最后也是一场空。
嫁了公主已经是多此一举,下毒更是脱裤子放屁。
更何况,华亦速的药如此之猛,信王一脉已经不会有继承人了,连女继承人都没有。
华知微听完,倒是放弃了怀疑父皇的想法,越发疑惑皇帝为什么要把她嫁给信王世子,但是母后之死实实在在是父皇做的,这一点太史绥并没有否认。
华知微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太史,你是怎么知道,信王知道自己子孙凋零、家成绝户是太祖的手笔的?”
太史绥讳莫若深地道:“殿下只需要知道,臣等是绝不会害您的。”
臣等?
华知微深吸一口气,太史每次讲到这些事情,回答都跟脱脱修的宋史一样,真是急死人了:“太史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殿下,时候未到,若是公主有吩咐只需要告知即可。您现在只需要知道,臣只是殿下的身边人,是这大越的尚宫女官。”
问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华知微有些悻悻,再无法多问。
太史绥看着华知微的表情有些失望,赶紧道:“臣会根据您提供的毒药成分继续查出毒药的来处。至于这份棠梨宫的锦帕,还是交由臣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