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刺刺的疼,太史绥果决地转身,往官府的方向走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华知微赶紧蹲下身去查看,先试探了一下裴居道的鼻息和脉搏,确认他还活着,然后给他翻身的时候,发现后背一片洇染的血迹!

    她赶紧扯开衣服,发现后背撕裂了一个巨大的伤口,伤口狰狞恐怖,就好像是一个给华知微的警告。

    华知微不禁怔愣住了,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伤口。

    这个伤口,大概率是在水底的时候,裴居道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流水碎石所伤,用肉身替自己挡住了那些尖锐石子,反而让他自己……

    华知微不敢再往下想了,之前还在马车里的时候,她是亲眼见到那些从山上埋伏下来的黑衣人的。如果他们没有掉下悬崖,想必这些黑衣人,一定会追上来,直到见到他们的尸体为止。

    帝京,帝京真的那么危险?她还没到,只是在路上,就遭遇了这样的刺杀,还连累了裴居道。

    不,不,她绝不能因此退缩!

    她不想稀里糊涂的活着,要死也要死个明白。她一定要活着回到帝京,抓出她的敌人,把她们一网打尽!

    华知微这样想着,搀扶起裴居道,将他整个人都挂靠到自己身上,更加坚定地朝渔民的居所走去。

    渔民简陋的屋子前挂满了晾晒的鱼干,各式各样的,带着淡淡的腥味,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勤劳。

    华知微最后掠开那一面一面一米多长的正在晾晒的鳗鱼干,敲响了木门。

    无人应答。

    华知微又试图敲了几次,可是只有“咚咚咚”的闷声回应,她皱起了眉头,朝窗户里面看去,但窗户被里面的渔网蒙住了,什么也看不到。

    人不在?去集市上了?还是出意外了?

    华知微抬起手来,嗅了嗅挂着的鳗鱼干,摸了摸手感。通常,新鲜的鳗鱼剖开肚子洗净后,要用盐直接腌制数个小时,接着吊在屋檐下的竹竿上,让鱼腥的味道飘拂开来,四五天后才算完成。这挂着的鳗鱼干,看手感应该是昨天刚处理的,说明昨天渔民人还是在的。

    不管了,事急从权。对不住了,先强闯一下民居。

    华知微猛地一下推开那有年头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