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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上,海棠和青檀正在小声说着这些珠花发饰可以穿什么颜色的衣衫。

    荣佩兰却在想方才薛景和的话。

    纵然他有故意气她的成分,可是他的语气太过笃定,就像是他已经预见了纪韫璋将来会倒霉的那一天。

    自陛下登基后,已经彻查了所有与反王相关的人员。

    只有木春不见踪影,薛景和却查不出丝毫的关联。

    他就像表面上的那样,是相府里扶不上墙的相爷嫡三子,文武不通,只爱和黄白物打交道。

    走南闯北的商队生意遍布全国,就连出海的商船都有。

    可明明年关那日,薛景和针对的不仅是魏迟,而更是纪家,那又正好是反王逼宫的那段时日。

    一环扣一环。

    荣佩兰捏了捏眉心,这个朝廷或者比想象中的还要腐烂,纪韫璋现在入局,做好了,就是名垂青史的功臣,做砸了,就是祸国殃民的奸臣。

    纪韫璋从军衙回来,刚在门口下马,就见府中小娘子常用的那辆马车就到了。

    他上前迎上前,荣佩兰正弯着腰费力得从车厢中钻了出来。

    荣佩兰刚钻出车厢,一双有力的大手就将她抱了下来。

    “今日你倒是稀奇,成日里闷在屋里的,怎么想着出门逛了逛?”

    纪蕴璋将她小心的放了下来。

    荣佩兰双手搭在圆滚滚的肚皮上,自从褪了冬衣,愈发显得肚子大了。

    “许是这两个调皮的小东西想要出去了吧。”

    这会儿肚里小东西没有方才那么闹腾了。

    纪韫璋搀扶着荣佩兰,两人慢慢朝玉徽园走去。

    荣佩兰将在如意坊所遇到的事都说了一遍。

    末了才道,“我总觉得反王的逼宫不止是表面看这样。”

    纪韫璋也眉头凝重,“其实还有非常重要的一个人,木春至今都未找到,这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木春?”荣佩兰的眉头一动。

    突然她问到,“可有人见过木春的真实面目?”

    纪韫璋摇摇头,“没有,就是反王的侍从都没见过,也不知他是从何而来。”

    “出京要路引,虽说这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只要他出京,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我已经摸排了整个燕京,什么都没有,干净得就像这人曾经的出现只是我们的幻觉一样。”

    荣佩兰也皱起了眉头,“这么诡异?”

    纪韫璋点点头,“还有狗儿的死。”

    “狗儿一直都在邵府门口,他留下的痕迹,我们一路追踪过去,一直到西城的三生湖边上就断了踪迹。”

    “狗儿手中一直死死抓着的玉扣我只在薛景和的身上见到过。”

    “所以我推断,狗儿应当是见到流烟和薛景和见面了,湖边大树被抹去的那个字应该是个‘三’字,薛三爷,薛景和。”

    荣佩兰抿了下唇,突然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会不会其实反王也只是其中一步棋?”

    纪韫璋倏得停下脚步,他望向她。

    “你是说,另有其人?”

    荣佩兰轻声道,“我不知,但是我一直都觉有些事太过匪夷所思,就好像所有的流程就已经摆好了,就等着让你们去发现一样。”

    她又道,“我不知是不是伱给圣人提醒的兄弟阋墙和夺爵起了作用,但若是起了效果才发展成如今的局面……”

    她顿了下,“若是没有提醒,会不会当初太……被废,甚至毒杀。”

    “待圣人亡故后,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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