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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只是望着信陵侯府的马车越走越远,只字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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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燕京的红人是谁?”
“那自然是信侯侯府的纪世子,现在殿前司纪司使,反王宫变时,护驾之功!”
“你这是哪个年月的消息了!纪韫璋早就被下了大狱了!”
“啊?被下了大狱?犯了什么事?”
“我倒是觉得是因为纪世子娶了个女煞星!”
这话转得有些快,这人一时没摸着头脑。
“这又是何种说法?”
长得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一脸的高深莫测,“你们还记得去年夏时纪谢两家的那场婚事吗?明明是谢家嫡女,第二日就莫名变成了谢家外甥女。”
路人如何对人家娶亲嫁女是谁知道个明白,反正只知道是纪谢两家的喜事。
但若是新娘掉包这样的事,那就是茶后谈资了。
那人来了兴致,“兄台快说!”
中年男子,“那谢家外甥女是谢家老爷的妹妹的女儿,一直寄居在谢家。”
“此女命硬得很,父母双亡,若不能找个能压制她的命格,恐怕命不久矣!”
“这纪家就刚刚好,从纪老将军起就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沙场将领,自然是命格宏大!”
“这谢家外甥女就动了歪心思,换了谢家嫡女的亲!”
路人了然地点点头,“所谓她为了活命就进了信陵侯府!”
中年男子一拍大腿,“可不是,从去年夏到现在发生了多少事,我看就是这个煞女惹得祸!”
“煞女还生了两个小煞星,这可是极煞!”
人群中立刻爆出一阵唏嘘,都为信陵侯府的几代人累积的基业感到惋惜。
好好偌大一个侯府即将毁于一旦!
这桌谈论得热火朝天,突然凌空出现一脚,将这一群人的茶桌踢翻了。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单手提着刀,脚还保持着踢翻桌子的姿势。
那群人不过是群闲客,自称是读圣贤书的读书人,却每日游手好闲,东家长西家短,妇人都没有他们的嘴长!
为首挑起话头的中年人立刻站起身来,退了两步,连咽了几口口水,才战战兢兢开口道,“伱、你你谁啊……”
丹阳从领桌站了起来,精致的小脸尽是嘲讽。
“嘴上骂着人家是煞星,手里却拿着人家父亲的书崇为至圣,明石先生九泉之下听到你们这么编排他女儿,怕是棺材板儿都压不住了!”
“对一个刚刚产子的妇人如此大的恶意,真不知道你们娘当初为何要生出你们这样的玩意儿!”
这群自诩读书人的闲汉,身无二两银,不谋正事,倒是统一惯有一副欺软怕硬的模子。
他们只见这姑娘通身贵气,就是头上冠子上那颗硕大的明珠,怕是将他们所有人买下都绰绰有余!
出行甚至还有一名带刀侍卫,只怕不是哪家高门就哪家贵胄。
几人就像鹌鹑一般瑟缩在一旁,谁也不敢再说话。
丹阳见他们一个个抖得像要尿裤子的模样,嗤笑一声后,甩着袖子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