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

    这广阳的不仅仅是临水之城,怕是正泡在水里呢。

    靳少毅看了一眼逐渐逐渐明朗的天色。

    “卫硕,我们上京之事不能耽搁,我带着大军继续出发,你去跑一趟泗阳的州府,这事必须紧急上报。”

    “是。”

    ——

    小院儿的门儿被锁得严严实实的,一日三餐都是之前在船山看到的那个黑衣男人送过来的。

    海棠经过一夜的战战兢兢已经有些反应过来了。

    这些人要带她和少夫人要去西晋。

    她虽然没有见过西晋,但是听说过,西晋非常穷,有的人没有吃食就会吃人!

    想到这儿,海棠的脸色都白了。

    天色还没有亮,海棠瞧见围墙角有两块大石头,她刚爬上围墙边上,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策马奔过。

    卫国公府世子靳大公子!

    她刚想张嘴叫,马儿飞快得已经跑进了斜对面的那条巷子中。

    这是唯一的生机!

    海棠立马飞快得跑回屋里,将还虚弱的少夫人直接拉了起来。

    “少夫人,快走!”

    “奴婢刚看到卫国公世子了!咱们有救了!”

    荣佩兰忍受着眩晕,“靳大公子怎么会在广阳?伱不会看错吧?”

    海棠坚毅的眼神熠熠发光,“靳家小公子满月的时候,奴婢见过世子,奴婢绝对对不会认错!”

    “他们要带咱们去西晋,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西晋?!”

    荣佩兰咬着牙,闭上眼缓了片刻,撑着海棠的手站了起来。

    “走!”

    两人费力得翻过上围墙,海棠看了下围墙的高度,心口又砰砰跳了起来。

    她低头看到衣衫上血点子,是昨晚那个哑女的血。

    若是现在没有勇气逃出去,她们只会迟早没命。

    荣佩兰看着边上脸色苍白的海棠,她抬头看着天边泛着鱼肚白。

    木春在庆王蛰伏这么久,不论他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但是她不能放任不管她刚生的两个孩子,还有疼惜她的婆母,她牵挂的宽哥儿,还有养育她六年的舅舅。

    她必须要回京去。

    她看了下围墙的高度,她牙齿一咬,毅然跳了下去。

    墙外的地面并不平整,她只感觉她的脚踝轻轻一声“咔嚓”,紧接着就是一股钻心的疼。

    她哆嗦着唇站了起来,“海棠你下来,我接着你。”

    海棠牙一咬,眼一闭,跳了下去。

    两个年轻的深宅女子在这个晨曦微光的时候,相携着朝着对面的巷子一瘸一拐得走去。

    万烈抱着双臂默默得跟在两人的身后。

    他一直睡在房顶,海棠第一次爬上围墙的时候,他就已经醒来了。

    小巷子里有三户人家,只有最里面的那家是开着门点着灯。

    隐隐还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荣佩兰和海棠相视一笑,她忍着脚踝处钻心的疼,加快了脚步。

    这时巷子口传来“梆梆”两声锣鼓声,是打更人最后一趟打更。

    荣佩兰还未来得及回头看,突然眼一花,被人直接扛在肩头,她的发髻一松,头上的簪子掉了下来。

    几个起落,她和海棠便又回到了这个她们尽心力翻出去的小院子。

    那打更人再次揉了揉眼,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不禁搓了搓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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