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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人都是蒙脸进去的,劳作完再蒙脸出来送到统一的住所。”

    “密道图就收在宫中。”

    相国寺下不止一条密道,而是数条!

    孟玄翊对此却一无所知。

    “晟弟可进去过?”

    孟玄晟笑了,“这密道最后的验收是父皇亲自来的,我不曾进过密道。”

    ——

    广阳府。

    广阳现在正处于三不管的时候,城守已经死了,新的官员还没有派遣。

    城守府和私宅的钱财首饰,这两天都被下人和妻妾偷盗了个干净。

    两辆马车晃晃悠悠得驾出城。

    木春坐在后面的一辆马车上,手中握着一卷书。

    “京城回信了吗。”

    下一刻万烈的声音出现在车窗边,“还没有。”

    万烈犹豫片刻后道,“先生,还需要再去一封信吗?”

    木春翻了一页书,“不用了,戏台子上的人少了,晟王看了这么久的戏,该上台了。”

    “日后晟王的信不必再收了。”

    “是。”

    前两的那辆青棚马车里,荣佩兰的脚踝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那日从墙头上跳下来扭了脚,现在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海棠看着少夫人紧锁的眉头,她却不敢再说什么。

    自那日被抓了回来,她就知道,她们的时刻有人盯着。

    她就是到门口拿一个食盒,都有人从院子中的那颗大树上下来检查一番,食盒里面装的是什么。

    荣佩兰皱着眉头,口岸的三个镇子。

    她还是在孩子的时候去过奉青,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她只记得那条急湍汹涌的河水,再也不记得其他了。

    不多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执着一个小箱子从门帘处递了进来。

    悄无声息突然多了一只药箱,海棠吓了一跳。

    荣佩兰的鼻端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是昨晚海棠涂在她脚上的药膏味。

    海棠也闻到了,她接过箱子打开,里面果然是药膏纱布。

    她再掀开车帘,外面除了驾车的马夫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海棠看向少夫人,“少夫人,这药……”

    荣佩兰将肿得像发面馒头似的脚抬了起来,“换吧,没毒。”

    她看着海棠小心得将她脚上的纱布拆开,昨晚涂上去的药已经吸收得差不多了。

    海棠取出一个小竹片,将瓷罐里的药挑了出来。

    再小心得涂在伤处。

    药膏冰凉凉得接触到脚踝。

    荣佩兰的思绪被拉远了。

    她被带出京的这些时日,她只在船上见过一次木春。

    其实她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出来了。

    只是一听到她要远离了燕京,她的愤怒就占了上风。

    她阿爹为何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当年他们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在雨夜驶上那条小路。

    当年他跌下悬崖,是谁救了他,他为何不回去找她和阿娘。

    他在隐藏什么,阿娘在隐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