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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立刻意会,捂着嘴笑弯了眉眼。

    可小女孩没有等到她的风筝,因为她那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家已经塌了。

    荣佩兰意识回笼。

    那只风筝越来越近,直到窗前。

    木春常年遮挡在脸上的长发已经尽数梳起,露出了那张任谁见了都要感叹一句的貌比潘安的容颜。

    若不是眼尾的细纹,怕是谁想到不到他已到中年。

    木春提着风筝,眼底隐隐是讨好。

    “兰儿,今日阿爹到师丘,看到一个老汉扎得风筝十分漂亮,便给你买了一个。”

    “西晋草原广袤,最是适合踏青放风筝,到时……”

    荣佩兰突然抬头打断他。

    “伱为什么不回去找阿娘。”

    “阿娘日日在流泪,大夫说她郁结于心,她哭了三年,她是哭着走的。”

    “阿娘病重的时候你怎么不出现。”

    “宽哥三岁就没了爹娘,我们在谢府寄人篱下的时候你怎么不出现。”

    “宽哥儿被谢程兴打得眼睛差点瞎的时候你怎么不出现。”

    “我被谢舒宁下药强塞进花轿的时候你怎么不出现。”

    说着她满眼讽刺得看着他手中的风筝。

    “一盘花生,一个风筝。”

    “还有你那自作聪明的拯救。”

    “我通通不稀罕。”

    荣佩兰的声音不高,她的声音却越说越沙哑。

    再抬头,她的眼眶充血,额头的青筋都快凸起了。

    她咬着牙隐忍着才没有怒吼出来。

    “我宁愿陪着他们死在大祁,我也不愿跟你去西晋。”

    木春看着眼前情绪暴涨的女儿,眼中的希冀一点点堙灭下去。

    他手中的风筝轻轻垂落。

    荣佩兰看着他那双早已没有洒脱,尽是算计的眼。

    冷冷的吐出一句。

    “因为我嫌脏。”

    木春的面色迅速灰白下来。

    他看着已经淡漠侧过脸的女儿,只能磕磕绊绊道,“兰儿……阿爹,阿爹有苦衷……”

    荣佩兰扭头怒视他,“木先生,您的苦衷可是信陵侯府造成的?”

    “可是宽哥儿造成的?”

    “可是大祁万千百姓造成的?”

    她看着这个自小就抱着她读书识字人,再也抑制不住地怒吼了出来。

    “你的苦衷要用整个大祁来填,那我们的苦衷又要用什么来填!”

    木春退了两步,苍白着脸轻轻摇了下头。

    “兰儿你还小,你不明白……”

    荣佩兰冷冷的看着他,“我已经不是那个九岁的孩子了。”

    “我一直认为我阿爹是这个世上最为良善之人。”

    “现在我想,我错了。”

    “不过是一只欲壑难填的饕餮兽!”

    木春这下彻底是面如死灰的样子了。

    “你、你觉得我是在贪恋西晋的权势?!”

    荣佩兰垂下眼睑,不再看他。

    “难道不是吗,西晋的汗主到底许诺了什么,让先生您放下曾经的骄傲,把大祁搅得昏天暗地。”

    “呵呵……”木春低笑了两声后,他突然抬起脸大笑了起来。

    “兰儿啊兰儿,你在激怒阿爹。”

    “你是用了什么法子传递了讯息?”

    “你是阿爹一手教出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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