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寞。

    就连丫鬟仆人都不多见几人。

    屋里铺了厚厚的地毯,走进来不闻一丝脚步声。

    桌案上的熏香炉飘散出袅袅青烟,淡雅的清香沁人心脾,进来的那一瞬,似乎都清明了几分。

    墙壁上字画非常多,看笔迹应当都是出自一人之手,画风非常成熟,画工却又粗糙无比。

    荣佩兰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画作。

    想来是长公主极为重要之人画的,应当是那位早逝的驸马。

    厚厚的珠帘后隐约只见一个人影斜躺在榻上。

    钟氏带着荣佩兰,俯身下拜,“臣妇纪钟氏携儿媳参见长公主,长公主万福金安。”

    屋里寂静无声,行动间衣裙的摩擦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若非进门时看到珠帘后的人影,还以为这是间空屋呢。

    半晌后,珠帘后才慢慢响起一个低低声音,“起吧。”

    “谢长公主。”

    荣佩兰搀着钟氏站来。

    珠帘哗地一声,走出一个嬷嬷,手里端着一个三指宽一尺长的锦盒。

    “公主身子不适,世子大婚未能与宴,这是公主送给新人的见面礼。”

    钟氏有些诧异,没想到长公主还会惦念着。

    接过锦盒再次下拜,“谢长公主赏。”

    珠帘后的声音再次响起,“行了,老婆子图安静,你们去玩吧。”

    “是,臣妇告退。”

    两人出去后,已至不惑之年的长公主盯着大门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那孩子可像他?”

    嬷嬷自是知道长公主在说什么,叹了口气道,“像,也不像。”

    听到嬷嬷的叹气,长公主倏地笑了起来,“怎么,还是觉得我没放下?”

    嬷嬷笑了下,然后摇摇头。

    屋内又是一段长长的静默,良久才传出一声幽幽的叹息声。

    离了长公主的福寿堂,才又算真正的热闹起来。

    荣佩兰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根极品的羊脂白玉发簪,是件极为难得的珍品,却是男式的。

    簪头雕刻成了两只葫芦,一片葫芦叶子下还刻着两个字。

    钟氏望过来,荣佩兰下意识将刻字的那端握在手里。

    “这、倒是少见的极品羊脂玉。”钟氏有些诧异,长公主备的礼竟是送给璋儿的。

    瞧见儿媳的脸色有些微怔,以为是长公主赐礼让她落了面子,明明是她来拜寿,却是送给璋儿的礼。

    她的手搭在荣佩兰的胳膊上,轻声道,“兰儿,昨日如意坊的张娘子使人来说,新到了一批翡翠料子,明儿娘陪你挑些水头好的料子,给打套翡翠头面。”

    荣佩兰此刻心中乱如一团麻,只能胡乱点点头。

    发簪上刻的两个字。

    平元。

    她父亲,荣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