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韫璋,“……”
万烈和荣令宽带着部分起义军和难民自救队,顺着难民而来的方向,直接南下。
纪韫璋和荣佩兰广纳灾民,等待时机。
——
至兴七年,盛夏,洪灾后,瘟疫肆虐。
一路从洪区蔓延,逃难的人纷纷涌向燕京。
民众对朝廷早已积怨已深,如见天灾在前,朝廷不派粮,不发药,更是连紧闭城门。
“开门!打开城门!”
“狗官开门!”
守在城门口的西北军面面相觑。
百姓,自然是不能杀。
但是,暴动的百姓呢?
又为何暴动,若是被逼不得已呢?
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愤怒得冲到前方。
“收税的时候,我是大祁子民!”
“受灾的时候,我是大祁难民!”
“现在,没人管,没人问,我们就是暴民了!”
“狗皇帝出来!狗官出来!”
一时之间,这个年轻人的话就像一颗火炮一般,在人群中炸响!
“对!收了钱却不管我们!狗皇帝出来!”
民众的愤怒越来越高,所有人开始朝前涌,西北营的官兵无可奈何,齐齐往后退。
——
皇城。
陈相看着来报的侍卫,气得摔碎了好几个花瓶。
“居然让他们堵到门口了!”
“你们是不是和纪韫璋串通好了?!”
侍卫低着头不说话。
宫里已经有人开始悄悄收拾东西了,自陈相开始住在宫里开始,他们就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了。
“纪韫璋的娘呢,把她推到城墙上去!”
侍卫,“您府上的人来报,纪老夫人不见了。”
陈相终于有些慌神了,“怎么会不见了??”
“还有那么多武将呢!让他们出去迎战!”
侍卫慢慢站了起来,他扔掉手中的佩剑。
“都跑了,属下觉得您以前说的那句话很对,识时务者为俊杰!”
陈相看着他扔了佩剑,脱了铠甲,“你要做什么??”
那侍卫仅着中衣,“自然是保命。”
陈相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明明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天了。
他不是已经许诺了纪韫璋摄政王之位。
为什么一切发展成这样?!
为什么?
一个穿着中衣的身影自门外走了进来,披头散发。
看管的宫人闻风而动,全都已经跑了。
陈相抬头看他,呵呵笑一声,“亡国皇帝。”
孟玄晟的眼中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自他登基开始,他就开始被灌药,早就已经是木就将行的活死人了。
今日他突然清醒了片刻,宫人都是逃窜,原来要灭国了。
敌人已经打到了城门口了。
孟玄晟突然嘿嘿笑了一声,亮出手中的匕首,扑上去,一刀就扎在了陈相的眼睛上。
城门缓缓打开。
宽阔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
门开了,所有的难民却不进去了,全都止步于城门之前。
纪韫璋和荣佩兰两人一身的疲倦和狼狈,不复曾经的光鲜。
就连汤啸差点都没有认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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