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主婆,也能过日子。

    或者地方上的县官也会请人教养子女,像从宫里出去的嬷嬷就是抢手货了。

    怎么着都比留在宫里强。

    剩下的就是已经没了家人的,或者年轻貌美,希望能爬上龙床飞上枝头的。

    荣佩兰看着历年来的采买登基,和各宫领取份例。

    她做了这么多年的账,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的水分。

    “前朝的事儿我管不着。”

    “现在还糊弄本宫,就怪本宫不留情面了。”

    她指了指新的账本,“现在宫里拢共就七个主子,才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吃掉了五石大米!”

    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官扑通就跪了下来,“许、许是写、写错了……”

    “写错了?”荣佩兰将账本扔在桌上,看着那女官的发顶。

    “应该是一、一石!”

    荣佩兰气笑了,“本宫记得第一天见你们的时候,就说过,不要糊弄本宫。”

    “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赶出皇城!”

    那女官惊得抬起头来,“娘娘您不能这么对我!”

    “我、我爹是户部尚书!陛下初建新朝,如何不能需要百官支持,您这样做,不就是在寒了百官之心!”

    荣佩兰微微眯起眼来,“你这是在威胁本宫?”

    “户部尚书?”一道冷冽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一袭深蓝色交领袍的身影自门口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改良了,新的常服既不失威仪,又轻便。

    纪韫璋轻呵了一声,“前朝为什么没了,就是你们这样的魑魅魍魉太多了。”

    “钱公公,告诉魏大人,户部尚书不用放了,这个户部尚书之女……”

    “贪污,造假,以下犯上,扔进去跟她那个贪污爹关一起。”

    其他的女官低下了头。

    皇后娘娘不是不处理,而是,要秋后算帐。

    荣佩兰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一个个的都有八百个心眼子,全部都用来对她了。

    纪韫璋看到她有些疲惫的面容,想着,曾经不管是在金彭还是兆丰。

    她极少露出这样的疲态来。

    他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官,声音更冷了几分,“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不想做趁现在还有银子拿赶紧滚!”

    女官磕头磕了一地,“奴婢不敢。”

    这些女官或多或少沾了些背景,钱公公只是御书房的管事太监,从前没少受气。

    他躬身轻声呵斥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滚。”

    一个个女官才连忙躬身逃似的出去了。

    纪韫璋上前,熟练得将手搭在她的肩捏推揉拿。

    “娘子,下个月,所有大军整装待发。”

    荣佩兰回头看他,“这么快吗。”

    她知道这是他心头的一块心病,不仅是西晋的侵扰。

    纪韫璋点头,“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我不仅要拿下丢失的城池。”

    他的眼中熠熠生光,“还要将西晋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