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几乎吓得腿软了。

    管家几乎是跌跌撞撞得跑进去报信的。

    柳太傅和柳夫人张氏慌慌张张的出来的时候,荣佩兰恰好带着几个孩子下了马车。

    后面匆匆赶过来的是,柳永南和他的妻子,靳文瑶。

    靳文瑶的肚子不小了。

    这是她入京后,第一次见靳文瑶,阔别十年,当年的小姑娘,现在也当母亲了。

    “臣,柳连仲,参见皇后皇后娘娘,皇子殿下,公主殿下。”

    荣佩兰示意,身边的女官立刻上前扶住柳太傅。

    “太傅不必多礼,今日本宫也只是学生的母亲。”

    柳连仲不知皇后娘娘为何而来,“娘娘大驾,臣无准备……”

    荣佩兰轻轻摇头道,“太傅莫担心,本宫说了今日只是学生的母亲,没有别的身份。”

    张氏侧开身子,“娘娘请。”

    待荣佩兰带着几个孩子进去后,她才连忙拉着管家,“快快,让腿脚快的,手麻利的,赶紧去将花厅收拾出来。”

    管家立刻从旁边的长廊跑开了。

    荣佩兰本意就是不想太过于轰动,才没有提前打招呼。

    但现在来看,还是免不了一顿鸡飞狗跳。

    她回头看了一眼,靳文瑶,“靳家妹妹。”

    靳文瑶立刻抱着肚子欠身福礼,“娘娘。”

    荣佩兰看着她现在成熟稳重的样子,似乎从前那个跳脱的姑娘,还是还昨日之事。

    “只是突然想到,咱们似乎也多年未见了。”

    “是,应当有十年吧。”

    那时候,她还是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现在都已经要生第二个孩子了。

    荣佩兰道,“本宫事先不知,你有孕在身,不然给你带些滋补品了。”

    靳文瑶道,“多谢娘娘,夫君已经请了陈……”

    说着这个姓氏她怕皇后误会,立刻解释,“是陈太医家,与……同姓不同宗。”

    荣佩兰知道她说的是谁,当初她生祁安和岁安的时候,多亏了陈姑娘的帮忙。

    “知晓,陈姑娘,当初多亏了她,不然本宫现在也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靳文瑶始终低着头,纵是从前再亲厚,今时也不同往日了,“娘娘洪福齐天。”

    荣佩兰一早就知晓,得到些什么,必然就将失去些什么。

    她垂眸无奈得笑了笑,想着这会儿,柳家的下人应当洒扫得差不多了,才抬脚继续往前走。

    纪嵘安从开始看到是太傅的府上时,一脸的郁闷,到现在已经是一脸的好奇了。

    在燕京,他除了宫里和信陵府,他还未去过任何人的家中。

    纪芙安则皱着眉紧紧得靠着母亲。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从她进门起,她总觉得有人一直在盯着她看。

    等她寻过去的时候,那视线又消失了。

    一行人到花厅的时候,花厅里已经洒扫一新。

    荣佩兰看向柳永南,“柳公子,以前就听柳姐姐说过,府上有颗枇杷树,现在应该正是成熟的时候。”

    “他们几个都是在兆丰长大,还未见过枇杷树,也未摘过。”

    “还请柳公子带他们去玩会儿吧。”

    纪嵘安已经双眼放光,“快走快走!”

    柳太傅知道皇后娘娘这是特意将孩子们支开。

    “南儿,去吧,多叫些下人,看着些,别摔着了。”

    纪嵘安现在已经不怕太傅了,笑嘻嘻道,“太傅放心,我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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