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脸色更难看了。”

    “若我家的那两个小子能有颜进于一半儿,我就阿弥陀佛烧高香了!可颜家……家里孩子出息,能光宗耀祖还不行?真是想不通。”

    荣令宽的脸色白了白,回去了……

    她回去了能做什么?

    嫁人?生子?

    然后就像他娘那样,才学淹没,成为一个冠上夫姓的后宅妇人。

    “荣博士怎么了?”

    典学看他的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我想去找祭酒大人。”荣令宽回过神来。

    典学,“在呢,我刚从祭酒的书房里出来。”

    谢清德的书房在海为院的旁边。

    本来国子监有一个专门的院子,他自己搬到了这边,方便他随时去看。

    “祭酒大人。”荣令宽敲了下门。

    在国子监里,谢清德不允许叫辈分,只能叫官职。

    除开的别的身份,谢清德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好官。

    “进来。”

    谢清德头也没抬,手里正在看前两日试考的卷子。

    自从国子监制改后,他比以前干劲更足了,这才是一个学子应有的水准,以前那些东西都是些什么鬼画桃符。

    他瞥一眼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现在封恩令也没了,有这些人在,他倒要看看燕京中这些好吃懒做的子弟还知不知道进取!

    荣令宽看着舅舅上扬的唇角,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他最是清楚不过了,舅舅最是迂腐。

    “怎么了?”谢清德抽空抬头看了一眼他。

    荣令宽踌躇半晌后道,“祭酒大人,我觉得,国子监可以开设一个女学部。”

    谢清德的手一顿,唇角的笑一下就收敛了,他皱着眉头慢慢抬起头来。

    “你说什么?”

    荣令宽深吸了一口气,“天下同姐姐一般优秀的女子也应当有入学的机会。”

    “胡闹!”

    谢清德的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那能一样?你姐姐是一国之后!”

    “再者,你姐姐也没有入学。”

    “我开这个先例,你是要让天下都耻笑吗?!”

    荣令宽,“姐姐虽然没有入学,但是也父亲亲自教导!”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能做先生的父亲,男子能入学,为何女子不能入学?”

    谢清德,“女子入学?然后呢?做官还是封侯?”

    荣令宽有些愣愣的,这一问也是那日,他问颜进于的。

    荣令宽摇头,“舅舅,女子入学不仅仅是明事理,不能封侯拜相,难道就不能育后了吗?”

    “舅母明明是名门之后,为什么表姐被教导成那样。”

    “舅母的成长虽是在大家族里,她耳濡目染只有后宅争斗,所以她教给表姐的是什么?”

    “我没见过父亲,也对母亲也没了印象,我的处事道理都是姐姐教给我的,我日日同谢程宣,谢程兴在一起,我沾染的所有错误行径都是姐姐在矫正。”

    “难道女学不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