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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当初在谢家不同,也和上一世有所不同,荣佩兰何时说话这般刺耳。谢舒宁眼皮微微跳动,“你还真以为入了侯府嫁了世子,就真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贵人了?”
荣佩兰抬眼轻轻瞥了她一眼,“不若呢?”
谢舒宁冷哼了一声,“纪家注定的死路一条,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荣佩兰皱着眉上下将谢舒宁打量了一番,“舅舅曾经告诫表姐的温顺敦厚,表姐怕是早就忘到后脑勺了。”
“侯府是何模样,又与表姐何干系,表姐又是什么身份来断言侯府的将来。”
说着她登上了马车,站在车辕上,她俯视着谢舒宁。
“妹妹早说过了,表姐还是寻个大夫瞧瞧吧,万不可讳疾忌医,耽误了病情可就不妙了。”
说着她不再理会谢舒宁,弯腰就进了车内。
谢舒宁气得脸上的肉都抽动了起来,几欲咬碎了一口牙。
胸口像堵着一口气一般,上不来也下不去。
眼看马车就要走了,她突然对着窗口那嚷了出来,“你别得意,待纪侯战死,伱的日子就到头了!”
片刻后,窗子被推开,荣佩兰那张带着寒意的脸就出现了。
“你说什么。”
谢舒宁话出了口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但是转念一想,按照上一世的轨迹,纪侯卸了兵权闲赋在家,然后西晋假意进攻,刘齐瑞上书请纪侯出战,不过是一泄纪侯往日不重用他的愤。
纪侯中计陨身,自此信陵侯府一落千丈。
这一世只是按照上一世的发展,这是命中注定的轨迹。
想到这儿,她又唇角一扬,“侯爷能在战场以身殉国,这是作为一个将领的无上荣光……”
“沉春,打她嘴。”
荣佩兰的脸色越来越黑,冷声吩咐还未上车的沉春。
沉春的力气大,尤其跟着魏迟习武后,更是两三个寻常男子都不能奈她何。
谢舒宁脸色大变,她没想过到荣佩兰敢叫下人当街打她,“我看谁敢……”
她大退两步,话还没落音。
沉春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直接让她翻了个面,摔趴在地上。
上头那根让她自是得意的流苏簪子也不知甩到哪儿去了。
“敢打我?!”
谢舒宁再抬起头来,眼底溢出阴毒的光来,她一边脸已经肿了起来,嘴角溢出鲜血来。
荣佩兰坐在车内,冷冷地望着她。
“打你?表姐回家后记得问问康大人,表姐刚才的那些话,可以给康家招来什么灾祸。”
“表姐若是再学不会说话,下回就不是一巴掌。”
“沉春,走。”
沉春跳上马车,驾着车就走,还差点碾到地上的谢舒宁。
谢舒宁吓得往旁爬了两步,才堪堪避过。
她一身精心妆扮的衣裙已经毁了,发髻也松了,贵妃赐的簪子也掉了。
就连脸,此刻也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高。
她看着远走的马车,长指甲陷入深深抓进地面。
眼底泛着红,像淬满了毒液一般。
“荣佩兰,两世了,你还是想踩在我头上。”
因为下过雪,马车走得很慢。
荣佩兰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这些日子她跟着钟氏见了不少好东西,谢舒宁头上那只鎏金流苏簪,一看就是宫中三造司出来的。
康晋堂这才短短不过两个月,已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