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赶了出来,身边无一人,也难怪被一个通房踩在头上了。”

    周围静默无声,只有细微的抽气声,似乎都觉得是窥得侯府的秘密而感到兴奋刺激。

    谢舒宁更加得意了,上一世她嫁人,母亲把身边得力的妈妈都给她了,她都不能在侯府那个泥潭过活好。

    她成婚的第一天,从丫鬟嘴里得知侯府其实新修了园子,只是纪韫璋不喜欢就把新房布置在了玉徽园。

    她自作主张从玉徽园搬到新园,纪韫璋却发脾气连新园门都不进,新婚夜两人都没圆房,让大房的那几个长舌妇嚼了她几年的舌根。

    一些一桩桩一件件的,她就不信,荣佩兰能趟过去。

    她莫非有着三头六臂能干出通天的本事不成。

    荣佩兰觉得有些无语,谢舒宁怎么变得更蠢了。

    当初侯府下定的时候,舅舅告诫她低调行事安心待嫁,可她嚷得人尽皆知,现在新娘子变了人,外头还不知道流言传成什么样了。

    只道是,侯府宁愿要一个孤女,都不要谢家嫡女。

    现在她回门,回的谢家的门,她与谢家这一生都是斩不断的关系。

    若是从回门宴传出什么难听的话,一盆脏水难道就只淋她一个人,谢家就能摘得干干净净了?

    荣佩兰好整以暇地看着谢舒宁。

    “姐姐,你好像盼着妹妹在侯府生存艰难,举步维艰。”

    谢舒宁脸色微变,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说道出来。

    “妹……妹妹,你如何这样想,姐姐只……”

    荣佩兰截过话头,“只不过想看看我一介没有靠山没有父兄的孤女是如何在侯府艰难度日的,又是要如何在谢家的回门宴上痛哭流涕的。”

    宋氏没有想到荣佩兰这么不留情面,丝毫没有把她的脸放在台面上。

    还真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原本只想作壁上观的宋氏忍不住出声了,“兰姐儿这话可就诛心了,你在我们家过活了六年,舅母可是拿你当亲生女儿看的,你姐姐不过是关心你,言辞犀利了些,你却将你姐姐想的如此不堪。”

    “兰姐儿是好本事,如今飞上了枝头,看不上我们谢家了,不认舅舅家的养育之恩,可真好让舅母伤心。”

    呵,用孝道压她?

    荣佩兰双手举过头顶,匐下身就要行大礼,“舅舅舅母六栽的养育之恩,兰儿没齿难忘。”

    宋氏眼皮一跳,这样的大礼只拜父母祭宗族,这样的场合若是让荣佩兰拜了她,传出去了只会说谢家欺负孤女。